“公子,人跟来了!”宁去加快了速度,对着前头驾马疾驰的身影提醒道。
陆焉生回头,便瞧见了齐诵略带挑衅的笑,他皱了皱眉头渐没了耐心,若不是眼下时间紧张,他定要让这厮好好吃一吃苦头,省的时不时给他添堵。
他眸光闪了闪,瞧见前头的树林,扬鞭一声道:“走,先进去!”
因为冬季,近来又有暴雪,树林里鲜少有人经过,地上的马蹄印清晰可见,齐诵不慌不忙的驾马行径了树林里,寻着马蹄印慢悠悠的跟着,他挑了挑眉头好笑道:“好似也不大聪明的样子。”
他好奇陆焉生这冰天雪地往郊外奔去的缘由,心中正的得意间,面前本清晰可寻的马蹄印忽凌乱起来,这是有意混淆他的视线,齐诵不禁轻啧了一声,眼底兴趣更浓,这便意味着今日陆焉生当真不可告人的事要办,心底涌起的是发现阴私秘密的兴奋。
他耐心辨认着地上的脚印,下一刻眼眸一挑,似是寻到了破绽,在往前看那位置好似是皇家别苑处,更觉得猜测无误,驾马便朝着西南奔去。
林子里静悄悄一片,马蹄声渐渐远去,直到此刻才瞧见不远处两颗抱圆粗树后出现一马两人,正是早应该离去的陆焉生两人。
“公子,咱这要再去哪?”宁去昂首看向马上的陆焉生问道。
陆焉生抿唇道:“晚些时候你去福陵山寻我。”
说罢不再解释一句,便驾马离去,只留下宁去一人在原地发怔,看着陆焉生离去的背影不禁直叹气。
福陵山离皇家寺庙虽近,但地理位置上是隔湖相望,算得上是一南一北,陆焉生看了眼天色,不禁有些焦急,目光焦急的在四处寻觅,但这样的荒蛮之地,莫说人烟了,就是鸟兽都无。
即便身披大氅,冷风都直往衣裳里灌,方才受的伤已让他神志有些溃散,他不禁咬了咬舌尖,挽回几分清醒。
他若是没记错,应当就是在这地带才是,他忽眸光一亮,一眼瞧见了前头低洼处的停靠车马,他加速而去,待靠近了才瞧见了被冷风卷起的车帘,隐约瞧上面已空无一人。
他勒停了马,不禁低声啐一声:“死齐诵!”
若非他纠缠也不至于来晚一步,地上脚印凌乱,他此刻只盼着那人还没死,他正犹豫着不知该往哪边寻去,忽耳尖的听到西南侧好似有动静,他不等考虑,驾马便直奔而去。
白府
日渐西斜,冬日里最后一缕暖阳照射进明窗,映照着窗台前少女眉眼斑驳,瞧不清神色,桌前摆着的是两串红色珠串。
盛婳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不禁又是一声叹气,现下已经能完全肯定,陆焉生与她一般了,她看着那串珊瑚手串出神,抿了抿唇,只单单多瞧一眼便觉得心下膈应,可陆焉生狡猾便狡猾在这处,他托陆大哥送她,若是退回去,便是不给陆大哥颜面,可若是不退,她又实不愿意收,有那么一瞬,她想奔到陆焉生跟前,将这珠串扔在陆焉生脸上,与他说说清楚,让他莫再白费心思,只是若当真如此,她又实在拿不准陆焉生那疯子的心性,知道这些后会生出什么事来
她正踌躇两难间,屋里进了人。
杏枝掀帘而进道:“姑娘,盛大人传话说是,说是”
盛婳回神看向杏枝:“说什么?”
杏枝道:“姑娘,许氏母女昨儿被送到庄子里去了,盛大人说是府里现在清静,让您考虑考虑回府住去。”
盛婳眉眼都未颤动一寸,想都未想便拒道:“去回话,在外祖父这处我已住习惯了,不大愿意搬动了。”
杏枝闻声眉眼便笑开应是,本还担心姑娘心软应了,但见着态度,倒是自己想多了。
说话间,盛婳又拿起那串菩提珠串,正要说话,忽觉得心口猛地一刺疼,冷不分这一下,让她倒吸了口凉气,一旁点珠被下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了她:“姑娘!”
盛婳深呼吸了一瞬,那刺痛渐渐缓了过来,皱眉伸手摸了摸,已然还无感觉,若不是防擦爱疼得几乎无法呼吸,盛婳几近以为是错觉,她摆了摆手道:“无事,就是有些心悸,许是风寒还未恢复好。”
点珠不放心,忙上前将明窗罅隙关严实了,夕阳被挡在了屋外,屋内便暗了些。
见盛婳一直拿着那串珠串,不禁问道:“姑娘有事吩咐?”
盛婳思忖再,姜那珠串收好又放了锦囊,点了点头道:“送去宁霁院。”
点珠接过那锦囊,看向盛婳问道:“姑娘,这不是陆大公子送的?就这样退回吗?”
盛婳睫羽微微颤动道:“便说着东西意义不同,与
我无缘我收不得,你且代我谢过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