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为难吗?”包虞说,“不用你为难,菜价可以降,但是你的好处一点都不会少。”仇天巩神秘的说,“能有这样的好事?说给我听一听。”包虞好奇的问。“这样,我们每天早上的菜价最高,早上,菜刚摘来都水灵灵的,到晚上,经过风吹日晒水份蒸了,所以菜就蔫了,菜价就降了,你每天5点以后来采购第二天的菜,我们基本上就按批价格给你,我们赚的主要是早上的钱,这样打票的时候可以比早上低些,但实质上给你的是批价,你回去也好交代,这样食堂的菜就可以降价,因为成本低了,而你的收入一点都没有减少,是不是?以前你们单位都是早上买菜,当然价格高。”经仇天巩一番点拨,包虞突然豁然开朗,一下子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好吧,让我好好想想。”包虞说,“还用想吗?我很少建议采购员买下午的菜,因为下午的利润很少,既然你是新来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大客户,所以才给你出了这个主意,我这么做是让你一举两得。”仇天巩说,“另外,我也希望你们以后需要米面粮油了,全在我这买。好处我一点都不会少给你,啊!”他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郭正和的一个亲戚开了一家粮店,他为了照顾亲戚,米面粮油全在那边买,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这个,我会考虑。”包虞慎重的说。
包虞回去后,很快找借口把郭正和打到质量科去了,他全盘接上了采购工作,菜价很快降下来了,职工不再有怨言,同时他的收入直线上升,一举两得的措施,使他几年时间就积累了十几万,成了名副其实的万元户。
………【第十二节 爸爸肌肉萎缩】………
日子在周而复始中一天天过去,一晃过了三个月。
周五,罗思文放学后,急匆匆的向家里走。下了车,远远的看见电机厂的家属区,她不由得松口气,低下头,脚步迈的越的快。
“思文、思文,快帮我推一下车子。”罗思文抬头一看,原来是张妈,她在前边拉着一个架子车,正好遇上一个上坡,车子上的各种水果装的太多太重,吃力的拉不上去,一回头看见了罗思文,就在远处着急的叫,罗思文快步跑上去,使劲推,两人一个在前边拉,一个在后边推,车子很快爬上了坡,到了平坦的地方。张妈停下车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她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把有点黄的香焦,罗思文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不由分说,塞到罗思文怀里。“回去给你弟弟妹妹吃。”她热情的说,罗思文推辞不要,又给她放回去,两人拉拉扯扯半天,张妈终究拗不过罗思文,就不再勉强,重新放回去。
两人开始边走边说话,“张妈,你这一车水果,是哪来的?给别人帮忙吗?”罗思文奇怪的问,“批市场批的。以前你张伯伯那点工资还凑凑和和,够儿子们勉强煳口,现在我看着我那三个儿子越来越大了,以后要成家,要娶媳妇、买房子、买家具、装修,样样都需要大把的钱!我寻思好久,到市场上也去转过好多趟,我看市场里做生意的外地人最多,人家在周围租个房子,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住上,一天忙忙碌碌,虽说辛苦是辛苦点,还能养家煳口。我想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摆摊子挣点零花钱。这不,我最近下定决心,在市场摆个水果摊,卖些新鲜水果。你张伯伯每天下班了还能给我帮帮忙,打打下手,照看一下生意。我现在生意刚开始,不过咱薄利多销,嘴放甜点,对人客气一点,秤称好点,时间长了回头客多了;生意肯定能好起来;咱也能挣点零花钱;也给儿子们存一点以后娶媳妇,是不?”罗思文想想也有道理;就不由得夸她;“张妈,还是你有魄力、有胆量。你这么做肯定日子会越来越好。”说话间进了家属院的平房区。
走到门口,她看见弟弟妹妹在里边写作业,每人作业本下铺了一个木板。妈妈在厨房做饭。听见罗思文的脚步声进了卧室,妈妈走进来,带着哭腔说道:“文文,完了,你爸受伤的腿有些肌肉萎缩。”妈妈的眼泪可能压抑的太久,一见罗思文就象找到了主心骨,瞬间眼泪象失控的水龙头滚滚而下,流个不停,这事对罗思文而言太突然,罗思文忽然间感觉呼吸困难,全身血脉喷张,一瞬间,感觉天几乎要塌下来,即使没有完全塌下来,也塌了一半。罗思文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弟弟妹妹停止写作业,互相看看,也流下了眼泪。罗思文听着房子里全是压抑的抽泣声,“厉害吗?”罗思文紧张的问,“听主治医生白主任说,还需要时间观察,有可能严重,也可能只是暂时的。”妈妈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这一家子还全指望他呢!他个死鬼,打仗的关键时刻,怎么能倒下呢!”妈妈抽泣着自语。灾难一桩接一桩,而且来势凶猛,罗思文方寸大乱,六神无主,不知该说什么,只觉的头痛欲裂。“什么时候现的?”罗思文用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难过的说,“前一阵现,刚开始以为不要紧,现在看来是事实了。”妈妈小声的抽泣变成大声的哭泣。
家人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罗思文早早起床,一个人先到医院,她知道每个星期六的早晨主治医生都会到病房把自己治疗的病人巡察一下,看有无需要解决和处理的问题。她想好好咨询一下爸爸的主治大夫,看看是否有好的办法可以挽救。
罗思文到医院的时候,陈海已经给爸爸吃完早餐,由于三个月来妈妈给爸爸精心的伙食调养,爸爸被养的白白胖胖。
一个年轻的护士姑娘正在爸爸手臂上扎针,准备输液。病房除了爸爸是老病号,其余的送走一岔又一岔。现在全是新面孔。“陈海。”罗思文走过去,抓住陈海的胳膊,陈海一抬头,看见罗思文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神情落漠,精神萎靡,一想她昨晚肯定没有睡好,就拍拍她安慰道,“没事,别太紧张。”罗思文走到病床前,看看爸爸的右腿,确实有些萎缩,两条腿一比较,很明显。
等罗思文见到穿着白大褂的白主任和他的一群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学生的时候,已经快1o点了。白主任一行进门后,先向靠门的病人问了些情况,接着又到罗爸爸的病床前向他问了一些常规性的问题,罗爸爸进行简单的回答,他看了看爸爸的腿,他回头给自己的学生简单介绍了罗爸爸腿受伤及治疗的情况,当白主任准备起身向靠窗的病人走去的时候,罗思文在旁边叫住他,“白主任,请你等一等。”白主任一行全部站住,白主任转过身,看着罗思文,“白主任,打扰您一下,请问,我爸爸的肌肉萎缩是什么原因导致?能够治愈吗?”白主任和蔼的说:“不客气,欢迎你提出问题。你爸爸这次受伤主要是右腿膝盖骨,伤势太严重,骨头和筋都受到损伤,这就是肌肉萎缩的根源,肌肉萎缩导致患者走路困难,以你爸爸目前的状况,我判断展到后来,可能会越来越严重。”白主任和蔼的对罗思文说,病房里此时鸦雀无声,除了白主任的声音,罗思文感觉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白主任,有没有办法治疗和恢复?”罗思文毕恭毕敬的问。“那要看治疗和锻炼身体的程度。总之,以后要多锻炼可能会好一点,但是情况可能更遭。”白主任说。“谢谢白主任。”罗思文落寞的说,“不客气。”白主任说话间走向了靠窗的患者。
罗爸爸眉头紧皱,沉默不语,这一场灾难突如其来,让大家毫无防备,爸爸正值壮年,在这个年龄段,一个男人应该是年富力强的为家人幸福而战斗,而拼搏,在这个年龄段也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爬坡阶段,本想好好努力,让全家生活的更好,但是这场灾难却把全家的计划全部打乱,精神折磨垮了,全家在这一场灾难中无一幸免,全部投入进来,却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不幸和苦难在等待他们。灾难生前,爸爸和妈妈还雄心勃勃的规划未来,好好挣钱,好好存钱,把三个孩子都送到大学接受高等教育,将来有一份轻松的工作,一个美好的前程。爸爸妈妈总是计算着罗思文的毕业时间,盘算着罗思文毕业了家庭负担减轻了多少;就可以帮助爸爸妈妈供弟弟妹妹上大学,仿佛幸福就在不远处向全家招手。现在苦难却接踵而至,不但没有雪中送炭,反而雪上加霜,生活的苦难重重叠叠,似乎没有尽头。罗思文想想未来,感觉前边一片黑暗,甚至连一点光亮都看不着,自己似乎身处黑暗的牢笼,极力的挣扎却愈挣扎愈被缚的紧,她压抑极了。
罗思文索性重重的躺在躺椅上,两手放在太阳穴两边,想把现实理出一个头绪,她心事沉重,神情愁苦,目光呆滞,手脚冰凉。她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新的灾难中走出来。陈海坐在罗思文旁边的床沿上,他手来回抚摸着她的头,也沉默不语,一时找不出恰当的话题,关键是他再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安慰自己的心上人。此刻,也许沉默不语是化解烦恼的最好方式。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种凝固中时间又过去1o多分钟。终于,陈海打破沉默。“这事,我是这么想的,你听听,至于说的对不对?不敢肯定,如果说对了,你就采纳,说错了,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吧。”陈海说。罗思文没说话,看着他,他接着陈述:“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单位知道这事,看单位怎么处理,毕竟,叔叔是在上班期间受的伤,是公伤,既然是公伤就应该有公伤的处理方式。另外,还要继续观察叔叔的病情,看还会不会进一步展,当然,这不是我们希望的。”罗思文又看看爸爸的表情,想想陈海说的很有道理,就夸赞他,“你说的对,星期一让我妈到单位去找一下管后勤的王厂长和车间主任,先看看他们的态度。”罗思文说,“那我星期一早上就请一早上假,在这陪叔叔,让阿姨先去找找看。”陈海补充。
罗爸爸正想着心事,以前老想着什么时候能重返工作岗位,重新养家煳口,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心理受到极大的打击,正在难过,听着他们说的有道理,“那也行,让她妈星期一先去给厂里说一下,完了再看具体情况见机行事吧。”爸爸颓废的说。
星期一,罗妈妈早早起来,收拾的干干净净,穿的整整齐齐,看电机厂上班的人陆续往厂区走,赶紧出了门,朝罗爸爸以前工作的车间走去,刚到车间门口,以前认识的就纷纷招呼,“嫂子来了。”罗妈妈和大家一边寒喧,一边脚不停歇,直奔车间李主任的办公室。
远远的,看见李主任正提着暖瓶往放着茶叶的杯子中倒水,“李主任。”罗妈妈怯生生的招呼,连自己都感觉声音中充满巴结和讨好的意味。
“你怎么来了?不在医院好好待着伺候病人。”李主任面无表情,声音僵硬,语气里充满着不满和苛责,病房里的热情和殷勤已经荡然无存,也许,那是在领导面前故意装出来做做样子吧,罗妈妈胆怯的想。
一看领导不高兴,罗妈妈紧张的不行,毕竟她是一个家庭妇女,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们家老罗,现在腿出现了肌肉萎缩。”罗妈妈站在李主任的办公室门口,两手局促的放在左右两边齐腰的位置,说话的时候,声音哽咽,有点泣不成声,好像李主任此刻就代表万能的组织,能帮助全家扭转乾坤,改变这困顿的局面,她好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诚惶诚恐。
“肌肉萎缩?”李主任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很多,声音中充满了质疑。“对。”罗妈妈更加局促和紧张,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谁诊断的?”“主治大夫。而且右腿受伤的地方小腿明显的比左腿细了一些。”罗妈妈抽泣着说,“这么可怕。”李主任一听问题确实严重,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走,找王厂长去。”
两人一路疾走,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远远的看见几排办公大楼整齐的矗立在那里,那是六、七十年代相继修建的办公大楼,总楼层都是7层,地下一层还修建着防空洞,水点暖齐全,隔成一间间的房子,现在全部是各个部门的库房,楼房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第十三节 事出有因】………
厂长办公室在1号楼的四楼。过了一间又过了一间,终于到了。罗妈妈远远的站在离李主任一步远的地方,只见李主任两脚并陇,双腿微曲,身体向前弓着,同时右手轻轻举起,伸出两个手指,“砰砰”轻轻的敲起了门。完全不见刚才对罗妈妈的无礼、粗鲁和专横。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屋里响起了声音。“谁呀,这么早,请进。”门里出不情愿的邀请。门被人轻轻的拉开,两人朝里看,只见一个年轻漂亮、气质优雅的女人站在门口,正斜眼看着他们。“你也在呀。”李主任认识这个女人。名叫宋一琦,是电机厂大名鼎鼎的公交汽车,她的工作还是李主任想办法解决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李主任不停的点头哈腰,不停的赔礼道歉,好像来的根本不是时候,坏了人家的好事一样。让罗妈妈一头雾水,不明就理。当然,她一个家庭主妇,平时也不和单位的职工来往,当然不知其中的缘由
“我完了再找你。”宋一琦向王厂长娇滴滴的挥挥手,看也不看眼前的两个人,扬长而去。
宋一琦身世很凄苦。在她4岁多的时候,年轻的父亲因公死亡。两年后母亲带着她改嫁,嫁给一个常年在外跑长途的的货车司机,宋一琦从小就是一个美人,天生就栗色的头,白皙的皮肤,周正的五官,鼓鼓的丹凤眼,瘦小的骨架,就是一片麻袋片披在她身上都无法掩盖她的美丽光芒。母亲嫁给继父后,又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一儿一女。
在宋一琦17岁的那年夏天,当护士的母亲晚上值夜班不在家,悲剧在那晚生了。夏天,姑娘穿的少,曲线毕现,结果继父起了邪念。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继父在她的杯子里放了安眠药,那晚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弟弟妹妹睡在隔壁的房子,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感觉旁边睡了一个人,突然醒来,现自己被剥的精光,继父睡在自己的身旁,她一把推开继父,一切都晚了,宋一琦最美好的贞操就这样被继父践踏了。
当这一切变成事实的时候,宋一琦受到那个无耻男人的威胁。
为了顾及母亲的面子,减轻她心中的痛楚,宋一琦一直没有告诉母亲,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多,后来终于因为一次意外被母亲现了,宋一琦的母亲威胁继父说要么送他进监狱,要么赶紧给宋一琦找一个工作,那个老男人最后动在电机厂工作的表弟李主任想方设法托关系走门子,终于给宋一琦找了一份工作。
初中毕业在家待业几年的宋一琦成了电机厂一名正式职工,在后勤科门卫室上班。宋一琦母亲想着姑娘工作了,就可以摆脱魔鬼的纠缠,但是谈何容易,宋一琦还经常受到继父的骚扰,为了达到长期霸占的目的,禽兽继父把宋一琦介绍给自己的徒弟——一个老实巴交又瘦又小还有些窝囊的男人。这个男人把宋一琦当成了手心的宝,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感觉人生很完美。
在宋一琦身怀六甲的时候,有一次,宋一琦看着这个蒙在鼓里爱妻爱家的好男人,忍无可忍,一不留神告诉老公实情,结果那个木讷的男人从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在一个夏日的午后,他用同样的方式把邻居12岁的小姑娘*。
邻居到公安局把宋一琦的男人告,宋一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