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过问题不大。”
“那就是问题很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陈岁安眼波流转,咬唇厉声道:“你就不能找别人跟你一起扛?”
“有人会帮我的。”
“呵,那确实,北渊哥已经带着雪儿嫂子要帮你了!”
时逢燕吃了一惊,急忙看向陈岁安。陈岁安拉着时逢燕的手,幽幽叹气。
“你的手长茧子了。”
“别说这个,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我告诉他们霍氏与邪修勾结,叫他们回宗门去,莫要牵连进来。”
“激将法?”
“是,可是我多虑了,他们夫妻二人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已经回去林府要找同门帮忙了。”
“那林佑安……”
“我说了,不许对林佑安说,我们还不知道国丈那边的态度,还有林佑安本人的态度。不过我把玉儿说死了,到时候林佑安说不定就气急了也说不定。”
时逢燕低眉下来,被陈岁安抚平。
“走了,去见瓷儿。”
二人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地进了御史府,时逢燕暂时冒领了金沙门弟子秦川的名号,一起进了御史府阁楼。
孟南程本来是看深夜来访,要把他们赶走,陈岁安却落落大方地表示金沙门人才济济,似乎有意收徒,觉得在金沙门见多了男人也就让孟瓷忘了时逢燕。孟南程纠结片刻见“秦川”要走,也就开了阁楼的门。
“事关金沙门的私事,孟伯父,我们两个外人就在门外等候吧。”
待到进门,没有点蜡烛,也没有用明石,甚至连一丝丝光都不曾有,时逢燕刚摸索着找火折子,就听到一阵破空声。
小姑娘脾气不小。
孟瓷很快以一种羞耻的方式,屁股对着时逢燕,双手被背在身后,身体弯倒在桌子上,气的大喊大叫。
“登徒子登徒子!你要做什么?”
孟南程虽然气恼女儿的所作所为,但是也急忙忙地要进屋查看,却被陈岁安拦住。
“伯父莫急,小瓷儿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这是初见我那师兄还不熟悉,等一会把灯点起来就好了。”
果然,随着灯光从门缝淌了一地,孟瓷地声音似乎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伯父,”陈岁安低头下去,深深叹气,然后抹抹眼睛,似乎在垂泪似的。“燕子的尸身叫人找见了,他那一柄断剑格外显眼,正是这位秦公子发现的。”
孟南程心中大喜,但是一瞬间又被担忧掩盖下去,他颤抖着问道:
“瓷儿会不会挺不过去啊?”
“伯父,没关系,今夜便让秦师兄安慰安慰她,等到小瓷儿想通了,也就没事了。”陈岁安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抬眼尽是悲伤。“伯父,我请问您,为什么要隐瞒燕子的生死,还找个替死鬼来。”
“我……岁安,别问了。”
“好,好……”陈岁安低头轻泣,似乎在隐忍着巨大悲伤。
“岁安,你随我来。你们几个看好门,有事禀报!”
吩咐好后,孟南程便是与陈岁安去了另一间会客室。
此时屋子里,孟瓷摸着时逢燕递过来的剑穗,已经附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