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感越发强烈,那种被推入另一个网的不安感也更加分明。
“头儿?头儿!”席晚喊了几声才把季沉蛟喊回神。
“怎么?”
“梁哥刚才打来电话,邓子安的人际关系调查有进展了。”
邓子安父母虽然都是高知,他本人却不学无术,初中毕业后就到技校学手艺,手艺没学会,后来靠着家里的关系,在夏榕师范学院做校工。工作非常清闲,负责在洗衣房守着刷卡机而已。
来洗衣房洗衣的学生多半条件不错,几乎不会贪几块钱的小便宜,而且后勤给洗衣机升级之后,以前不刷卡也可以洗衣的情况不存在了。
邓子安守不守都无所谓,洗衣房经常见不着他人,这班上得几乎就是白领工资。
一些女学生反应,邓子安心术不正,经常色眯眯地盯着女生看,遇到漂亮女生来洗衣服,还大献殷情,非要帮人家晾。
有的女生丢过衣服,怀疑是被邓子安偷了,但没有证据。
现在这些丢失的衣服都被梁问弦找到,它们被放在梁父梁母给他购置的房子里,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留。
结合他在论坛上的帖子,他在狐朋狗群里的发言,可知这人是个偷窃女性贴身衣物的惯犯。
“邓子安在技校念书时出过一桩霸凌女同学的事,后来被他父母出钱摆平。”梁问弦将从技校拿到的照片放在季沉蛟面前,一个妹妹头女孩被圈了出来,“她叫淡晶。”
这所技校位于北城区榕新街,在那里就读的主要是两类人,一是父母在榕新街做食品加工生意,子女就近入读,二是家不在榕新街,甚至不在北城区,家长故意将他们送来住读,让学校统一管理,这一类一般比较顽劣好斗。
“淡晶属于前者,她家就在榕新街。”梁问弦说:“事情过去太多年,当时的老师对霸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男同学和女同学之间的矛盾。但肯定没有这么简单,邓家花钱私了后一个星期,淡晶就退学了。”
季沉蛟忽然想到一件事,ja徐嘉嘉曾经报道过榕新街榕有福肉制品加工厂使用过期变质肉,他因此获得了很多赞誉。
梁问弦听完后有些困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季沉蛟摇摇头,“不知道。梁哥,我去一趟榕新街。”
出发前,季沉蛟看着警车,怀念起自己的车。今天开警车不太方便,但私车借给凌猎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用车。季沉蛟打给凌猎,凌猎当头给他来了一句:“不给。”
“……”
凌猎又说:“除非你带我。”
季沉蛟沉住气,“来!”
一刻钟之后,两人朝北出发了。
经过上次的整顿,榕新街的工厂现在正规了许多,街上有食品卫生部门的人正在做抽查,空气中飘浮着机器的轰鸣。榕新街听上去像是一条街,但其实是个很大的社区,狭义的榕新街指的是贯穿南北的那条大街,辐射的各个村子则是广义的榕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