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更多的是一种不好的预感,闻言让家丁先下去。
“我也不知,但今日让你我去,应当是什么大事,你同我一起准备准备现在就去。”
宋璃猜测是绿珠的事,便没再说什么,只同柳氏换了一身方便的衣裳,快步向书房走去。
半路上甚至还遇到了周时琛。
二人对视后心中大概明白,应就是绿珠的事情。
书房此时寂静一片,安平侯坐在书桌后面,面色凝重。
他这书房几乎从未让后院女眷来过,唯有年轻时以为自己那次上了战场会回不来,才让夫人进来一次,算在交代后事。
可是不曾想,如今已年过不惑,又来了一遭。
木门的声音传过,宋璃紧跟着柳氏的脚步进去。
“侯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将我们都叫过来了?”
“你们来了。”
安平侯挥手示意不必多礼,然后将一张信纸一样的东西推给了宋璃:“本侯让人详细的去探查了绿珠的底细,有一些发现,同璃儿从前的提醒是一样的,你过来看看。”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东西?
宋璃眉头跳了跳,迅速将纸条接过来。
周时琛不好直接过去看,而绿珠又确实是他带过来的人,闻言伸长了脖子:“伯父,你去查什么了?发现了什么?能否也给我看看?”
“你急什么。”安平侯不痛不痒的训斥了一声,“等你嫂子看完了再说。”
皇帝忌惮安平侯府的原因,也是因安平侯府在西北有自己的一支私队,虽是开国皇帝因第一代安平侯的功劳而赏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支队伍越来越壮大,而且只听命于周家之人。
可以说在西北,周家就是土皇帝。
而也正是因为这支队伍越来越完备,所以才有探子能够去西北探听到绿珠的消息。
所记录之详细,就连宋璃都叹为观止。
她将纸条送给了周时琛。
不消片刻,周时琛便蹙眉低声嘟囔了起来。
“她是西北地区的人,可是为何生了一张大祁姑娘的脸?”
“那天那个男人也是北方口音,所以他们两个是一伙的。”
“可是张博谦知道这些事吗?”
他心越看越沉,最后竟不敢再往下去看,直接将纸条递给了柳氏,看向安平侯。
小小少年似乎接受不了自己身上发生了有关家国之间这么大的事情,再次抬头之时眼底已蓄满泪水:“大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平侯沉声道:“我安平侯府男人流血不流泪,不许哭。”
柳氏道:“所以你是听到璃儿那天的提醒之后,猜测有可能会是北方不安所以才导致京城出事?”
“不错。”
安平侯道:“只是我们从未想过,北金这些年一直处于弱势,竟然还有精力往京城安插探子。”
“这纸条上虽有周家军在西北调查,可也有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势力在京城打配合,所以才能够如此顺利的挖出来龙去脉,甚至还揪出来了几个钉子。”
安平侯看向宋璃:“而且,宴儿和时琛的事情,都同这件事有关。”
“什么?”
柳氏倒吸一口凉气。
……
待从安平侯的书房出来时,早已经过了周时晏从练武场回来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