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女人不会说谎,除非她真不在乎自己情人的性命!”
“而且是地下情人吧!那男人的身份似乎只是护卫,而这女人好像是某个大家族的接班人,按照通常的剧情展,他们的恋情肯定会受到各方面的阻挠,女人为此对家族甚至国家怀恨在心……”
“你以为这是在演狗血言情韩剧啊!如果这女人是狂热爱国分子呢?”
“现实往往要比电视剧更不可思议的……不过诺玛世界的人类国家好像都是类似地球古代的封建和奴隶制度,我觉得对国家的忠诚度不会太高。”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想说我们中华几千年历史里,就没有真正爱国者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
眼看着大家讨论有争吵的趋势,萧林苦笑着连忙打住众人。
然后几天时间里,不管是不是要实行潜入计划的,都在为此做着准备。这个商队大约装有百来桶酒,酒是用类似橡木的材料所做成,之前战斗中损毁了一些,加上这两天被大家喝了不少,剩下大约七八十桶的样子。
拉货车的动物名为骆驼鸡,当然这是学院人的戏称,诺玛名叫什么也不重要了。这种生物外形酷似放大十几倍的公鸡,尤其头部有巨大的棕黄色肉冠,翅膀已经彻底退化,几乎看不见,从诺玛人那里打听了下,得知这生物是以峡谷附近岩壁上那些植物为食。
于是大家还得忙活着将这些家伙给喂饱,之后便是等待,等待最后一天的到来。
这几天倒也平静,周峰又去了附近侦察了几次,情况不容乐观,狼骑兵进入峡谷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在扩大侦查的范围,也不知道被俘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似乎敌人对他们很有兴趣。
直到最后一天到来,天不亮时众人便早早起床,收拾好一切,按照他们定好的计划,萧林会带几个人押解诺玛女人踏上前往边境驻军的营地,如果计划顺利,他们会在完成敌人布防地图的侦查任务后,挟持女人安全返回。
如果运气再足够好,他们恰好碰到狼骑兵的中队长也在场,那么萧林会考虑再酒中下毒,只要对方喝掉中毒的酒,那不管他实力有多强,萧林也有信心利用自己的冰弹术将对方秒杀,这样一来,连第二项可选任务也能顺利完成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萦绕在萧林心头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令他有些烦躁,其他人也看得出他心情不怎么好,出前的气氛因此显得稍稍凝重。
“那女人说,她还想最后再见一次那个男人。”顾晓月在萧林的强烈反对下,是被排除在参与侦查任务的计划中,其他人多少不解,但萧林也不便和其他解释说这个女孩其实只剩下两年寿命,禁不起浪费。
听完顾晓月的翻译,萧林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正要挥手拒绝,忽然间狐疑起来:“等等,你确定那个诺玛女人有说是最后一次?”
顾晓月推了推眼镜,思索片刻,很肯定地点头:“我确定这个词汇没有翻译错误。”
萧林觉得心中那股不安的阴影正在迅扩大,他仿佛抓到了什么,却完全无法确定,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放弃可选任务,但只是必选任务的奖励终究是有限的,只要有点野心的人,都不会轻易放弃可能到手的奖励。
“你觉得那个女人有可能还有精神力吗?”萧林询问着,对于法术方面的理解,他自认为是不如顾晓月的。
顾晓月的回答也很肯定:“她的身体已经频临崩溃状态,事实上我很怀疑,你们带她上路,恐怕到不了军营就会死在路上。她不可能再施展法术,尤其是火焰盾这种对精神力需求较高的法术!”
“让那个女人去见她的情人!”萧林终于同意了,但他也跟在了诺玛女人身后,女人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憔悴的脸上无喜无悲,仿佛对一切都毫无眷恋。
两个诺玛人再次见面,这次他们没有再显露出激动,那个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良久的沉默,两人都一言未,似乎是在用眼神交流。
就在众人等待得不耐烦时,诺玛女人忽然开口,连日的折磨让她的声音变得非常嘶哑,但她的语气依然坚定而低沉,每吐出一个词,浑身都微微颤抖了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萧林下意识看向了顾晓月,女孩皱紧了眉头,摇头道:“听不懂,但我很肯定,这些话绝不是普通的诺玛通用语,语言和通用语完全不对,难道真的是这个地区的方言吗?”
萧林仅仅迟疑了不到一秒钟,眼神迅变得坚定。
复制技能开启!
目标基础语言学扫描中
被动技能:古代诺玛语(北方语种)max
评价等级F,可复制!
古代诺玛语?竟然不是基础诺玛通用语,但萧林不再犹豫,果断选择了复制这个古代诺玛语技能。
复制成功!晦涩难懂的词汇立刻变得清晰明了。
诺玛女人在和男人一边深情而决绝地对视,一边缓缓吐出每个古老的词语:“…远古的神明……我愿牺牲我的灵魂,我的生命……换来我所祈求的力量……”
萧林只听了几句,浑身的汗毛已经倒竖而起,这女人根本不是在和自己的情人道别,这些话,分明就是某种法术,或者说某种献祭前所准备的咒语!
他已经来不及分析为何没有丝毫精神力的诺玛女人还能够使用,萧林迅抽出腰间的新手法杖,在其他人惊愕和不解,在诺玛男人震惊和愤怒的目光,一枚冰弹术直接激射而去,如此近的距离,冰弹瞬而至。
女人不可置信看着贯穿胸口的冰刃,咒语中途戛然而止,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吐出一口血沫,然后缓缓瘫软在地上。
诺玛男人疯似想要朝萧林冲过去,被反应及时的周峰等人给死死拉住,但这次哪怕他们如何拳打脚踢,却也止不住这个男人的疯狂挣扎,不只是他,在目睹了这个女人的死亡后,整个山洞内其他被俘的诺玛人,全部挣扎着站起来,双手被反绑的他们,甚至试图在用嘴巴啃咬。
几声惨叫中,竟是有人的耳朵被他们硬生生咬下来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