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桂公公,我。。。。。。”
桂公公却并未理他想说什么,只向许氏和沈南星行了一礼:“许夫人,王妃娘娘,既圣旨已带到,那杂家就回宫复命了!”
“桂公公慢走!”
沈南星抬手示意春杏给了沉甸甸一包银子,恭敬的把人送走。
见桂公公走远,沈渊走过来一把抢走了圣旨:“给我看看!”
他仔仔细细将圣旨读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还不时念叨着:“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
沈南星冷笑一声:“陛下下旨封我娘为诰命夫人,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父亲觉得,这诰命夫人应该封给一个由外室上位的妾室?”
沈渊顿觉恼羞成怒,将圣旨揉成一团,狠狠举起来,作势要丢在地上。
沈南星嗤笑一声:“丢!不敬圣旨便是不敬陛下,父亲大人若是想尝尝后果,大可一试!”
“你!”
“沈南星,我是你父亲!”
沈渊面上怒火几乎快要溢出来,却是不敢再扔圣旨了,将圣旨往许氏怀里一丢,便甩袖离开。
沈南星冲着他的后背补了一句:“爹,您今日抬平妻可千万要秘密进行哦,若是传出去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您自己欺君也便罢了,可莫要连累了侯府!”
沈渊一个踉跄,脚步乱了好几步才稳了下来,险些当众摔了跟头。站稳后,头也没回,脚步凌乱的匆匆离去。
许氏将圣旨小心的收好,默默地上前一步,站在了沈南星旁边,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她们眼前。
看他走的方向,是又去找那女人了。
好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南星,他是你父亲。”
沈南星一愣,身侧的拳头微微捏紧,并未扭头,目光仍然看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神色中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娘,在您眼里,是他重要,还是我与兄长的性命重要?”
许氏呼吸一窒:“南星,你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沈南星眸子有些酸胀,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她强忍泪意,扭头看向许氏,直视她的眼睛:“娘,您猜到哥哥的死,与他有关是不是?”
许氏撞上女儿的目光,仿佛被烫了一下,心中没来由的慌乱。
她慌忙将目光移开:“南星,虎毒不食子。。。。。。这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瞎说。”
说完这句,眼见女儿又要说些什么,许氏连忙道:“南星,娘不是叫你昨日便回靖王府吗?你怎么今日还在侯府?这于理不合,陛下和端妃娘娘若是知晓了,怕是会不高兴的。。。。。。”
“你赶紧回去吧!”
“夏荷,扶我回梅苑。。。。。。许是晒太阳久了,我有些头晕。。。。。。”
夏荷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沈南星:“王妃,夫人身体不适,奴婢就带夫人先回去了。”
说完便扶着许氏离开。
在扶上许氏的胳膊时,她便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在细微的颤抖。
在走远了些,察觉到夫人身体稍稍平稳下来,夏荷便笑着道:“夫人,您现在啊,可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如今又有桂公公的敲打,想来大人今日是抬不成平妻了。”
许氏闻言苦笑:“夏荷,你说,我是不是很窝囊?”
夏荷愣了一瞬,便又笑着道:“夫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可是咱们北越国第一位一品诰命夫人,这是何等的荣耀啊!若这样都算窝囊,那其他家的夫人可都别活了!”
“夫人,您把心放宽些,这日子啊,总是会越来越好的。”
“您看,那秋姨娘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压过您去,这下,她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了!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