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饱粮拉着报信的村民,声音都变得颤抖。
“谁?谁死了?”韩饱粮觉得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冷飕飕。
“看不清,在崖底下,看着是个男的。”
“男的?”韩饱粮不知道是松一口气合适还是紧一口气合适。
男的,那就不是韩春桃。不是韩春桃又是谁?
韩饱粮来不及细想,赶紧招呼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向着后山而去。
等大家伙儿到了崖底,派了一个身形灵活的村民绑了绳子滑下去。
“大队长,是刘赖子。”崖底的深坑里传来消息。
“刘赖子!”韩饱粮迷糊了,这个刘赖子懒得很,他到后山来干啥?怎么会掉下山崖来的?
“大队长!还有气儿!没死!”崖底深坑又传了声音。
“快!快!快救人!”韩饱粮一听还有气儿,赶紧催促众人救人。
等把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刘赖子拉出深坑。村民们赶紧组织人把刘赖子抬下山。
韩春桃没带到,公安同志们倒是拉了一个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刘赖子回了县城。
因为刘赖子在村里口碑太差,他又没个亲人,大队长韩饱粮只能自己跟着去了医院。
虽然这刘赖子不是个东西,可他还有一口气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众人眼前啊。
算了,算了。就当日行一善吧。
韩饱粮谢过公安同志,又回了病房。
刘赖子伤的不轻,要不是崖底的灌木缓冲,现在刘赖子可能早就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看看病床上包裹的像个木乃伊的刘赖子,韩饱粮烦躁的直挠头。
唉!全身多处骨折还是小事,因为被崖底的灌木刺伤,刘赖子以后都不可能娶媳妇了,也就是说,刘赖子以后都不算个男人了。
啧啧啧!这个刘赖子,算不算遭了报应?
韩饱粮在医院看护着刘赖子,大河村现在也乱哄哄一片。
不管是上工的时候还是饭后聊天的时候,韩春桃和刘赖子霸占了大河村热门话题的榜一和榜二。
“这刘赖子深更半夜的上后山干啥?”
“谁知道?他这人偷鸡摸狗不务正业,谁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