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他在场上打球,向她望过来,或者是他在走廊跟人说话,又向她望过来。
他总是用泉水般清澈的声音叫她:“姜临晴。”
少女时期的梦,若有若无。她和他也若远似近。
可以说,她梦见了一个男同学。
只是同学,两个人没有什么的。
这一天却不一样。
她一鼓作气和宋骞说了那样的话。勇气多冲动。冲出去了,随之而来的是漫长又漫长的犹豫。
临睡前,她想的还是宋骞。他就那样入了她的梦。
梦里的男人有着精致的五官,以及跟绿巨人一样魁梧的身材。他双臂隆起的肌肉,一股接一股,像是串了几个西瓜。两块鼓动的大胸肌映着绿油油的光泽。
姜临晴在梦中数了数。
他有八块对称的腹肌。
他目光炯炯,对她喊:“小美人。”
她不禁一个哆嗦。
宋骞的腰以下,浑沌成团。
她不敢看,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那个仿佛扛着西瓜的粗壮手臂,撑在她的旁边。他低下头,作势要吻她。
姜临晴在这时惊醒过来,薄汗浸了她的背。她又热,也冷。
人醒了,就能分析这个噩梦。
其实宋骞没那么可怕。他高大英俊,肩宽,腰窄。一个能当衣架子的男人,身材哪里会差。
姜临晴踢开了被子,等到那阵湿汗慢慢缓和,她松了口气,却再也睡不着。
也许宋骞明天就来找她。
没事,他说他技术高超。未知事物不是梦中那样可怕。
天没亮,向蓓发消息过来。
姜临晴第一时间见到了。
往常,向蓓要七八点才回来,今天早了。
向蓓:「我的钥匙落在朋友家里。你醒了的话就收留一下我,外面冷死了。」
姜临晴立即回复:「我醒了。」
向蓓:「这才五点多,我吵醒你了?」
姜临晴:「没有,今天起得早。」
二月底的天气,向蓓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无袖连衣裙。她打了个哆嗦,进来坐下:“那两个男人睡得跟死猪一样,要等他们醒了才能给我送钥匙。”
她说的两个男人,是乐队的成员。乐队有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在郊外厂区。
没办法,弹贝斯和练打鼓都会被人投诉。向蓓说,那个工作室很荒凉,喊破嗓子都没人理。
姜临晴倒了一杯热水给向蓓。
向蓓双手接过,暖了暖手:“今天周末,你去睡回笼觉吧,我等有钥匙了就走。”
“算了,醒了就不睡了。”
向蓓喝了一杯水,仍然口干,她拿出了烟:“哦,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了?”
姜临晴没说话。
向蓓翘起腿,晃了晃:“跟你说过,那种地方不是
你该去的。”
“你不是天天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