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千百年后,必会有人因为此诗而记得我。”
“啪,啪,啪。”这时候另一侧也有人微微击掌,苏若尘站起身来,便向那击掌之人望去,却只见那人身戴着斗笠,显然是想隐藏身形。他拍过掌以后,便不多言,留下银子,便开始向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扬声吟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那人动作不觉多快,只是人影却是渐渐消没不见,声音也是渐闻渐远,显然是在人群中走动的极快的,苏诺悠是个懂行之人,他轻叹了一声说道:“这人轻身功夫只怕还在我之上。”
“市井中总是多有异人的。”徐娴儿随意的应了一句,说完却又瞧着苏若尘说道:“还有没有。”见苏若尘脸色一征,她赶紧提醒道:“诗呀。”
“没有啦。”苏若尘没好气的应道:“我又不是提文机,随取随有。”
“呃。”徐娴儿错愕了一瞬间,便开始笑道:“也是,刚做出了一首这么好的,若尘当然要再想想,下次有好的再赠给我吧。”
“。。。。。。。”苏若尘瞧着她都有些无语了,她没想到这两姐妹还是有错异的,只是姐姐更像是***,而***则像是大姐姐。
苏诺悠见苏若尘半天不应声,而徐娴儿一直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家妹妹,便赶紧说道:“是啦,是啦,我会督促她的。”
苏若尘立时一脸幽怨的瞧了一眼苏诺悠,心里暗自叹息道,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哥呀,人家不过说一句,他就把自己妹子给卖了。
徐娴儿立时大喜过望的说道:“好啊好啊。”
苏若尘这时候也看出来了,这个徐娴儿是真的天真浪漫的人,心下也是十分喜欢的,便举起酒杯说道:“我平时是不喝酒的,不过今天却想与徐姐姐喝上一杯。”
徐娴儿扮了一个鬼脸,然后说道:“不行,我不能喝酒,我爹说了,我要是在外面行走,就得许他三件事,其中一件便是不让我喝酒。”
“那另两件呢。”苏若尘心下生出几分好奇。没成想到徐娴儿只是笑着,然后却是一脸诡异的说道:“我不告诉你。”苏若尘看着她那副样子,生出几分童心,故做生气的瞪了她一眼,正想要学着她的样子也扮个鬼脸,却听见苏诺悠突然说道:“咦,娘与爹怎么不在了。”
苏若尘这才一抬头,刚才只顾着与苏诺悠还有徐娴儿逗乐子,却没曾留意到苏氏那处,她与苏烈居然早就不知道在何时消失不见了。
徐娴儿立时有些怪异的说道:“嘻嘻,怕是世叔与婶婶进房里说些贴已话去了,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嘛。”说完立时发觉,苏若尘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徐娴儿也醒悟到,这不是一个未嫁的女子该说的话,只是她一向在外面行走的时候都是随意的,这会子习与性成,居然也没有留意到对像,当下便觉得有些尴尬,却也不好多说,只是嗫嚅着闭上了嘴,只望他们两人不要太过在意。
苏若尘瞧了一眼苏诺悠,本想站起来去瞧个究竟,最终还是无力的坐在了椅上。苏诺悠看见苏若尘的神色在那一瞬间便失了开始时的活跃,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苏若尘其实一早就想问问苏诺悠为什么会接受苏烈,可是这时候当着徐娴儿的面,却是什么也不好问出来,这桌上的气氛立时有些沉闷了,徐娴儿才说错了话,便见桌上气氛闷了起来,她以为都是自己的问题,便只得有话没话的开始找话了起来。
徐娴儿装傻扮痴的说道:“若尘妹妹你的钗子真好看。”
苏若尘摸了摸自己的头上,好像明明就随意的缀了一个桃木钗吧,怎么也谈不上好看。但既然徐娴儿说了,她也只好应道:“呵呵,刚才三文钱买的。”
“哦。。。。。。妹妹你的文才真好。”徐娴儿继续努力。
“唉,一般一般。”苏若尘随意的应了一句。
“呵呵。”徐娴儿干巴巴的笑了一下。
“呵呵。”苏若尘无力的笑着应和了一下。
两人都觉出了无趣,相视了一眼,突然一起摇头微笑了起来,徐娴儿这才说道:“刚才那句话,我不是有心的。”
“什么?”苏若尘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徐娴儿在说什么,这一刻徐娴儿看到她这样装傻的样子,便觉得这事就算过了,赶紧笑嘻嘻的说道:“不生我气了吧,不生我气的话,咱们就赶紧吃饭吧。”
从开始到最后,苏诺悠一直在沉默的看着两人,在这样的时候,他却如同让人忽略了一般。
苏若尘这时候早就吃饱了,她瞧了一眼徐娴儿,正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好打发了她,好与苏诺悠单独说下话,正好这时候却看见鄂大娘走进了店里,苏若尘赶紧迎过去说道:“大娘,你来瞧瞧,这是谁。”
“呀,悠哥儿,哥儿壮了,又高了,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了。”鄂大娘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她脸上的疤痕疙瘩立时挤成了一团,一侧的其他客人看见只觉得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但苏诺悠显然觉得十分亲切,立时迎着站起身说道:“我还没站起来,便知道我高了。”
“呵呵。”鄂大娘笑嘻嘻的应和着,却是一脸疼爱的打量着苏诺悠,苏若尘这才问道:“大娘,你怎么出去了。”
鄂大娘脸上的笑容立时僵硬了,好半天才轻叹着说道:“我听人说下游打捞起了一个女子,便央人去看看是不是阿九。”
“阿九?”苏诺悠诧异的问了一声,他们一家还没到长安的时候苏诺悠便离了大队去了军中,当然不知道后来长安城里发生的一切,更不会知道阿九是谁,看着她诧异的神色,苏若尘只好说道:“这个,说来话长。”
“嗯,那你们兄妹慢慢聊,我先上楼去歇会。”徐娴儿还是很识趣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借故离了席,鄂大娘看了一眼苏若尘与苏诺悠,也说道:“我还得给崔公子还有墨书送些饭去,你们两人先吃吧。”
苏若尘看了一眼都吃完了的饭菜,却也没有挽留鄂大娘,看见她们两人都离开以后,苏若尘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哥,咱们去我房里说吧。”
苏诺悠应了一声,兄妹两人到了房里,苏若尘便把自己在长安城里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也把自己装病的因由仔细述了一番,苏诺悠听到一个能当自己爷爷的人还想着沾染自己的妹妹,那脸色是青一阵,红一阵,若不是那个人是当今天子,而他从小受的教育,也是尊师重君,只怕就要去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苏若尘当然不知道自己哥哥心里有多少想法,但只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以后,便瞧着苏诺悠,然后说道:“哥,说说你在军队里的生活吧。”
苏诺悠听到苏若尘的问题,眼前又开始浮现起那如是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那在血泊中滚动的残肢,还有那些还在爬行的失去了双腿的士兵,在残阳中飘动的旗帜,一切的一切,他默然的闭了眼眸,想起之前苏烈与他说的话:“身为一个男儿,除了保家卫国,为家族挣一份功名,更重要的也是让家人要安心,不论你身在何处,都要能让她们安心。所以不论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伤楚,但要自己承担。”
苏诺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淡淡的说道:“我是大将的亲兵没啥机会上战场,只是远远的瞧着,每天就是随着爹巡营,有时候在帐外守着,如此而已。”
“真的?”苏若尘有些不信,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也是,苏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能不疼如珍宝嘛。
苏诺悠当然是点头应是,苏若尘这才扁了一下嘴说道:“那你说说,你与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