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光拍了拍自己肩膀,坏笑道:“这地儿的姑娘,都是从各大前线退下来的,手段多的很呢,走啊?”
见戚泽光一步上了台阶,又跟哄骗小孩儿似的朝自己使了个眼色,陈慕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义正辞严道:“我已娶妻,这种地方我是不会去的,抱歉,你可能看错人了。”
听这话,戚泽光一脸不耐烦道:“娶妻影响什么?我身边朋友娶妻的多了,不还是一样?你小子少给我装纯啊。”
陈慕摇了摇头:“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很爱我妻子。”
“今儿我请客。”
“你请客?”这话就好似压垮陈慕的最后一根稻草,才准备离去,陡然又转身。
“都他娘是男人,非得装个卵读书人,走啊。”
就这样,直到下午酉时左右,俩人这才从这爽身所出来。
戚泽光伸了个懒腰,随后一脸舒畅道:“你小子啊,也没必要有什么心里负担,但凡有点实力的男人,谁不是玩腻一个换下一个?”
陈慕笑了声:“这龙夏王朝,可还有不少人媳妇儿都娶不上,哥们儿这话有些扎耳啊。”
戚泽光摆了摆手不以为然:“人说白了也是动物,咱就好比狼群,前几头最凶的狼才具有同所有雌狼交配的权力,男人一旦得势,养妾都是必然的,再说了那些美女也是宁跟富人当妾,不跟穷人当妻,都是自愿的。”
听到这里,陈慕笑答道:“一生只爱一人,执子之手,与子白头偕老,不好吗?”
本是一句颇为浪漫的话,但不想这戚少爷冷哼一声,又复行数十步,指了指一卖凉糕的老妪。
约摸七十岁左右,面容褶皱犹如老树皮,身形背躬早已走样,头发花白特别是那一嘴泛黄的龅牙,让人醒目的紧。
“你见过哪首情诗是写给这些老妪的?兄弟你媳妇现在还年轻,所以你不觉得,等五六十岁每天睁眼,瞧见跟这老妪一样的女人,你还想白头偕老吗?什么狗屁爱情,我反正是不信。”
这是一个极为刺耳却又极为现实的人性道德论,以前陈慕何不也是这么想的,今儿被戚泽光给扯出来,陈慕倒是来了兴致争论争论。
“但女人却少有像戚少爷这般做的,说到底还是男人用情不专。”
“不然,就好比蚂蚁,虽是虫子但这个虫群却是跟人世无二,这里边拥有绝对权利的是一只雌蚁,在他身下就有一大批供其繁衍的雄蚁,只能说这世间大多数女子没有绝对的能力跟钱财,她们需要依附于男人才能存活,就好比那……那个王子墨……”
戚泽光越说越起劲儿,咳了几声,又说道:“别看那姑娘长的冰清玉洁,一副凡人莫侵的样子,别人在巴郡那边可是玩的花的很,就巴郡那些公子哥儿,谁没被她玩过?男人女人都一样,都有情欲,说难听点儿,都喜欢交配。”
听到这儿,陈慕倒是颇有些不可置信,王子墨他见过,一袭白锦长裙,面若冰山,气若清莲,没想到背地里还有这么一出,这才女挺会玩啊。
“所以啊,该在外边混就混,只有你自己身体满足了,回去才不会嫌弃自家妻子年老色衰,对她也是一件好事儿。”
听到这里,自知这个提论结束了,陈慕悠然叹了一声:“说的很对,但我妻子在我最为落魄的时候,苦苦陪伴了我五年,一直不离不弃,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负她,忠贞浪漫,当至死不渝,世事不能一棍子打死。”
前世的价值观同戚泽光一样,但这一世,陈慕就信执子之手,到老白头这一句话。
肉体之欲虽激烈,但短暂,事后灵魂终究是空虚的,纵使周遭莺莺燕燕,当自己仍似孤身一人。
只有情感上的完美契合,才能持续一辈子,所谓爱情二字,并非是一个假论题。
至于戚泽光,他嗤笑一声,对于这些读书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嘴上一套手上一套,假的不行。
“若是如此,刚刚为什么要进去?”
陈慕连忙摆手:“别误会咱啊,咱刚刚进去就是问问那女的是怎么把男人抱起来……的,你不行可以去问问。”
“老子花了足足十两银子,你小子就跑进去给别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