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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飞翮摇摇头,给她碗里夹了筷炒茄子。
你做的菜还挺好吃!和晏不吝啬地夸他。
小时候家里一直是我爸做饭,总让我打下手,慢慢长大后自己也会做几道拿手菜了。后来进了国家队,在宿舍不想吃食堂,几个人就聚在一起自己做着吃。
听他平静叙述着,和晏不知道接什么,沉默地点点头,然后专心埋头吃饭。
吃了一半,电话就响了起来。
和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放下筷子,对他说:我接个电话哈。
起身去了阳台,原飞翮隐约听到了一句方言味儿的妈。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要买房子啊?和雪娟语气惊讶地问她。
就她手指窗户上画着圈,我想让你搬来首都,以后我们俩就住在首都了行吗?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和晏心沉了下来。
她不明白,那个地方承装太多不好的记忆,母亲为什么还愿意待在那里。这么多年她努力打比赛就是想远离那个令她想起来就恶心的地方
和雪娟叹了口气,开口说:行。
和晏愣住,对于母亲肯定的回答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就只有你一个了,你在哪,妈就去哪。
鼻头一酸,喉咙哽塞,和晏咬住嘴唇,平复好一会儿才开口:真的吗?
真的。和雪娟笑了出来,哦对了,你的钱够买房子吗?我听说首都的房价都挺贵的。
和晏吸吸鼻子:您不用担心,你闺女这么多的冠军也不是白拿,都存着呢,没问题。
不够的话妈这儿有,我退休金也不是白拿的。
和晏失笑,擦了擦眼泪说:退休金您自己拿着快活。今年过年我回家,明年房子好了就把你接来。
好,好。
挂了电话,和晏狠狠地松了口气。郁结在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整个人都感觉通体舒畅了起来。
回到客厅,步子也轻快许多。原飞翮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问了句: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和晏坐下来塞了一大口米饭:没什么啊,要过年了,心情好。你呢,过年什么安排?
原飞翮苦笑:上春晚。
哇塞!和晏认可地朝他点点头,不愧是奥运冠军。
你回老家吗?
嗯,今年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