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他只是通过你认识了我,又凑巧得了机会。”
他抱得很紧,乔烟有些无法呼吸,清新的沐浴露味儿充斥着鼻腔,她偏头耳廓紧贴上他的左胸,听着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此时正为她担心起伏着。
她失笑地摸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轻拍,“我又没事。”
接着,她在他怀里闷声,“徐怀柏,我知道那天晚上是你。”
“被温如许带去酒吧,灌醉,带去了酒店,最后救了我的人是你。”
“你救了我啊。”
他们进了一栋两层民居,徐怀柏拿钥匙开门,里面很暖,很亮,又小又软的沙发,彩灯,最里面的小窝里甚至睡了一只猫。
黑白两色,奶牛猫,挺大一只,趴在窝里睡得安稳。
“这是传灯寺那只?”
乔烟下意识问道,屋里空调暖和,徐怀柏把脱下的外套挂衣架上,“不是,这是它妈。”
“这家民宿受了我妈的恩惠,老板娘养的猫,生了小猫就送了一只。”
见乔烟的注意力已然全被猫儿吸引,他又补充,“它很乖,可以摸,不咬人。”
她点点头,“那还是等它醒了再摸吧。”
两层民宿,空间不大,乔烟上了楼,二楼两室一厅,跟楼下一样,布置温馨,沙发上放着几个民族风的布偶娃娃。
主卧带浴室,乔烟刚看了一眼,徐怀柏就在她身后道,“你睡这。”
“先去洗澡?”
他说,“我去楼下的浴室。”
衣柜里衣物都一应俱全,烘干机里摆放着整洁衣物,屋子人气挺重,徐怀柏说他妈以前常来这边,找灵感。
毕竟双方也在首都交底了,乔烟现在知道南婉是他妈的事情了。
徐嵘跟南婉对外一直都是模范夫妻,相敬如宾,只是没成想私下也是两看生厌。
乔烟洗完澡出来,屋里安安静静的,她叫了徐怀柏两声没应,下了楼,那只猫儿懒懒地抬头,往门口喵了喵。
她推门出去,不远的海滩处,烧着一堆篝火,亮而热烈,还没走近,似乎就已经听得见噼里啪啦的声音。
旁边的男人穿着白背心,妥帖地勾勒出身形,他蹲在火堆旁,拿着根木棍往里戳,半边脸被火光映地透亮。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徐怀柏转过头,接着一笑,“乔烟,过来。”
她的长裙被吹得飘起,来来回回扫过他的手臂,乔烟把手探过去,篝火的暖意渡过来。
“冷不冷?”
“还好。”
徐怀柏起身,她看着他走的方向才发觉那边还有一堆东西,他走过去,往她那儿丢了迭东西,“接着。”
乔烟看着那堆细条状的东西,不明所以。
“不会?”
徐怀柏笑了笑,拿起一根给她示范,“没见过这东西,还拿它许愿呢?”
细条尾端被篝火点燃,那一点火光霎那绽放,白金的火花噼里啪啦地跳跃起来。
他递给她,“大学霸,还嘲讽我烤地瓜呢,不过某些方面的记性,你的确不如我。”
乔烟抬头看他,徐怀柏蹲着跟她平视,一手撑着下巴,桃花眼笑得弯弯的,“这是十七岁乔烟的愿望。”
她指尖微僵,怔怔地看着他。
徐怀柏说完,又伸出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发顶,“这,是十七岁的我,和如今的我的愿望。”
“虽然有点迟,但你能不能,勉强给我打个及格?”
乔烟在上大学以前没见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