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我也曾经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自己擅自消失。”
“……医生你这是强人所难!”风织惊慌的睁大了眼,不会吧,难道医生真的是不惩罚自己不罢休?可,又要怎样才能办到啊?
“我可是邑辉一贵,化腐朽为神奇的恶魔医生,即使是地狱最深处的恶鬼我也有办法唤回来。”
“可我又不去地狱。”风织的小嘴微张,似乎有少许抬杠的意味在里面。
邑辉抚摸对方耳垂的手指,轻轻开始移动,转而覆上了那诱人的樱唇上。
“医生……?”风织不安分地动了动,这情景,怎么看上去那么诡异啊。
“不准说话。”邑辉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然后,如预料中一般,吻上了那两半因为消耗灵力而
略显苍白的红唇。
风织挣扎了半天,终于放弃,要此时的她反抗医生,就好比让让一个将死的人和狗熊打架一样没有胜算。
半晌,邑辉终于松开风织,却并不放手,而是转而将她搂进怀里,“闭上眼睛,就当是休息吧。”
风织没有说话,乖乖闭上眼睛,难得这个大魔王不发怒,肯让自己安安静静走人,再废话就是自己不识相了,虽然,她实在很想提醒他,污血弄脏他的白风衣了。
不过,她的乖巧还是没能持续半分钟。
“看,是萤火虫。”尽管已经不能动了,声音也是那么低微,风织还是很欢快地叫出了口。
“笨蛋,那是你正在消失的预兆。冬天哪来萤火虫?”邑辉揉了揉风织的脑袋,无奈道。
“哦,这样啊。”风织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没事了,“不过很漂亮呢。消失前还能看到这样美丽的景色……,还挺值得的。”她笑得很开心。
“闭嘴!”邑辉低低道,却颇有威力,要是再让她这么说下去,估计接着冒出来的就是“即使再消失一次也不错”之类的大废话了。
“呐,反正也应景,我来唱歌吧。”风织说着,不等邑辉反对,自顾自唱了起来。
蛍火の空の下で 会えない君に会おうとした
むきだしの僕のヒカリ “君の一部になろう”
悠远而宁静的歌声飘扬在散乱的树影上空,像是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色,伴随着升向天空的荧荧微光,越渐深远,就像那时第一次被吟唱一般,轻盈缥缈,却可以传达到天涯海角。
世上最遥远的地方,其实就是人的心,唯一能够触摸的方法,就是用心交换。即使那两颗心本来
属于不同时空,也可以跨过重重阻碍,交汇在一起。
“人因为相遇而改变,我已亲身体会,你呢?”
“我在改变,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天际微明,拂晓时刻,清新的微风催人醒。
邑辉握紧掌心的红宝石耳钉,缓缓站起身。
现在开始要忙了呢。不过似乎也不坏。虽然还有很多危机和困难,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邑辉的嘴角勾起一如往常的迷人弧度,然后抓起睡得正迷糊的暗鸦,迈着自信的步伐,朝山下走去。
重生后的未来才正要开始,你是逃不过我的惩罚的,可爱的小风织。
ENDLESS STORY
淡金色的阳光穿过厚重的落地窗,带着些许棱形的水晶玻璃将几丝角度正好的光线分解成了迷人的七色,映照在绣着金线的红地毯上,微微晃动,像是寄住在乡村古堡里的顽皮精灵,正不遗余力地考虑恶作剧的新方法。
午后微醺的时刻,空气中有着浅浅的栗子蛋糕的甜味,混合了红茶特有的香气,将这间小小的书室填满,似有似无地挑逗着人的神经。
神泉院久司,这个以酷爱收藏闻名的男人,正漫不经心地揉着几张看上去有些发黄的信纸,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丢进了废纸篓。
“所谓的哲学家都是生活的失败者,因为被社会所淘汰才会有闲暇时间折磨自己,同时,也折磨别人。”神泉院取下了左眼上的单片眼镜,随意地丢在书桌上,放松地靠在宽大的维多利亚式镂花椅背上,半晌才抬了抬眼,看着来人。
“喝茶么?我比较喜欢不加牛奶的。”
“不必了。”桌前站立的男子全身素白,俊美的面容下隐隐散发着冷咧的气质。
“真遗憾,今天凯蒂准备的是祁门红茶呢。”依旧是让人不爽的调侃口气,神泉院久司好像就喜欢这种讨打的腔调。
白衣男子并不理睬,眼神仍然波澜不惊,应该是对于这种挑衅见怪不怪了。
“好好,我明白了。”神泉院无奈地举手示意,“那么,进入正题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