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点点头,“符老板说,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传家宝。”
“那应该你收着。”
“不,我要给你。”
凌猎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来看季沉蛟,“那种大户人家,都是在娶媳妇儿时,把传家宝送给媳妇儿。”
季沉蛟笑了,“行,那我收着。”
又走了会儿,凌猎呵出白气,“小季。”
“嗯?”
“我单打独斗惯了,就算我现在正在和你谈恋爱,有些想法也不是马上就能改变。”
季沉蛟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凌猎。
凌猎说:“但是我会学着为你改变,你不要失望。”
季沉蛟将凌猎抱住,“宝贝。”
凌猎浑身一僵,暖流仿佛在肢体的每一个角落苏醒,温柔地驱散着寒冬的冷意。
“我也会为你改变。”季沉蛟说:“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迷茫和犹豫。”
春节到了,今年的春节对季沉蛟和凌猎都和往年不同。但“浮光”的威胁让他们,乃至各地警方好好过个春节的愿景大打折扣。
柏岭雪在夏榕市接受完审讯,和其他被捕的成员一同被送到首都关押,谢倾也因此来到首都。之后针对“浮光”的行动,特别行动队会占据主导,包括夏榕市在内,不少城市的警界负责人都来到首都商议下一步。
凌猎和季沉蛟因此没有回夏榕市。
宁协琛目前情况稳定,不再有生命危险,但始终没有醒来。医生说他这些年身体经受了难以想象的伤痛,最后又舍命行动,将来能不能醒来很难说。
凌猎一有空就去看他,季沉蛟自然同路。隔着玻璃,凌猎说:“师父,我这个徒弟是不是比季徒弟优秀一点?你那天一握的我手,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
季沉蛟在凌猎后颈捏了下,“这也要比。”
“那是,你当年还是个菜鸟。”
“当年……”
见季沉蛟说到一半顿住,凌猎以为他生气了,一肘子撞过去,“菜鸟不让人说!”
季沉蛟说:“不是。我是想到言熙和宁队一起查案时的事。”
凌猎也认真起来,“有些细节,只有等师父醒了,我们才能知道。”
照柏岭雪的说法,当初他与言熙一起来到夏榕市,目的是调查尹寒山的失踪,接触宁协琛的是言熙,他的作用只是接应。但这其实只是他单方面的说辞,宁协琛昏迷不醒,言熙远在e国的巢穴中。还有没有警方没能掌握的信息?柏岭雪有没有继续撒谎?现在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