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看看把四辆大马车都堆满的钱箱子,笑道:“黑吃黑的滋味如何,兄弟们?”
亲兵们一起笑了起来。
有人就跟安元志说:“那些侍卫老爷们的武艺不够瞧的。”
上官睿开口道:“你们知道他们是侍卫了?”
“二少爷你不知道,”有亲兵跟上官睿说:“那帮人边跟我们打,边喊啊,说他们是五殿下的人,问我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五殿下,”安元志说:“五殿下能抢,我们为什么不能抢?”
一帮人,除了上官勇外,都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们以后纵横天下的资本!”安元志跟大头兵们道:“日后你们这帮子都成了将军,可要记住我们今天晚上干的事,都是他妈的做强盗,谁也别说谁,只能说我们是天生的好命!”
上官勇站在一旁,看着安元志笑着摇了摇头。
大头兵们倒是被安元志说得热血上涌,有人就问安元志道:“五少爷,我们也能当将军?”
“你小子这么问,就没这个命了!”安元志指着这个亲兵笑道:“你为什么不能当将军?当将军还能是命中注定的事?从军之人,立下战功,就有为将的机会!不然你们以为,上官大将军是怎么当上大将军的?这将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上官睿听着安元志跟这帮亲兵们说话,他知道安元志这是在拉拢这帮亲兵,不想灭这帮亲兵的口,就只能让这帮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大哥了。
“平宁没事?”上官勇这时小声问上官睿道。
“没事,”上官睿说:“我和元志都不放心把他放在家里。”
上官勇摸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脸上有了一个笑模样。
上官睿这时跟上官勇道:“这四辆马车不能留在这里。”
上官勇说:“一会儿我就让人把马杀了。”
上官睿看到四辆车后面都拖着不少树枝,这是行军的套术,车后面拖着树枝,一路拖在地上,可以把马蹄印和车轮的印记都扫掉,看看废宅外面,也的确看不到一点辎重车马走过的痕迹。
“别担心,”上官勇看上官睿往外面张望,便小声道:“没人会追过来。”
上官睿说:“这马不如赶到哪个王府去吧。”
安元志这时走过来说:“赶到四王府去?反正四殿下跟五殿下是最大的仇人了。”
上官睿摇头,“赶到二殿下的府外去吧。”
“啊?”安元志说:“二殿下?那五殿下不会相信的,他跟二皇子是同母兄弟,二殿下不会跟他作对的。”
“怎么想,那是五殿下自己的事,”上官睿小声道:“把马赶到二殿下的府外,这就是挑拨离间,挑拨他们两位皇子,若我是五殿下,只会认为这是争位对手做的事,我们这些没资格争江山的人,就洗脱嫌疑了。”
“把马赶过去,”安元志歪着头想了想,说:“这手段也太低了,能是争皇位的对手想出来的?当人是傻子呢?”
“争天下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事,”上官睿说道:“有半分挑拨的可能也要用。再说,二殿下也是皇子,他为什么就不能有争位的野心?五殿下也许就会想,这是不是他二哥跟他用得欲盖弥彰之计?”
“对啊,”安元志拍了上官睿的肩头一下,“读书人就是毒啊,让人过不了安生日子!五殿下的心里被你种下了一根剌,日后他们再想兄弟同心就难了。”
“滚!”上官睿把安元志的手甩开,知道安元志这会儿正发着热,所以上官睿也没敢用劲。
“姐夫,我带人去办这事,”安元志跟上官勇说:“这里你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