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贤王
安元志回到卫**驻军地的时候,上官勇正一个人坐在房里,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棋谱,在棋盘上专心致致地摆着棋谱。听见安元志进屋的脚步声后,上官勇也只是抬头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走到了放着棋盘的荼几跟前,喊了上官勇一声:“姐夫。”
上官勇在棋盘上落了一枚黑子,点手让安元志坐下,说:“袁威去吃饭了,你要不要也吃些东西?”
安元志自己拿了茶壶喝了几口水,说:“他是饿死鬼投胎的,我能跟他一样吗?”
上官勇说:“席琰无事?”
“没事,”安元志道:“一路上我也没跟他说什么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景臣呢?”
“没机会杀他,”安元志说:“我看席琰很看重这个儿子。”
上官勇说:“他们相认了?”
安元志摇头,说:“相认也是夏景臣装的,那就是一孙子,白承泽养的一只狗。”
上官勇把棋谱放下了,也不知道这人想到了什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安元志看一眼棋谱,突然就是一笑。他姐姐是个琴棋书画皆通的人,他姐夫却没读过什么书,琴书画是没什么指望了,唯有这下棋还能练练,棋局如战事,当将军的人懂兵书战策,玩棋就应该不在话下。“姐夫,你这是想着以后跟我姐下下棋,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安元志打趣上官勇道。
上官勇把棋盘上的棋子一抹,打乱了这盘棋局,说:“这个时候我想你姐姐做什么?最近心烦,所以找些事做做。”
安元志的神情认真起来,说:“不是要跟藏栖梧玩一决胜负吗?姐夫你怎么会没事做?”
“这仗具体怎么打,要等五殿下和席琰来了之后再定,”上官勇道:“这几天,我们都无事可做。”
安元志帮着上官勇收棋子入盒,说:“白承泽他们最多一天后就到,再等一天吧。”
安元志说再等一天,白承泽带着夏景臣等人却是两日之后才到云霄关。
世宗这天是单独见的白承泽,打量一眼也是风尘仆仆的五子,世宗道:“元志他们就算比你先行,你怎么会比他们慢这么多?”
白承泽恭声道:“父皇,元志跟夏景臣之间的仇好像越来越深了,儿臣也是怕他们再遇上,所以儿臣放缓了行程。”
世宗说:“这还是元志的错了?”
白承泽忙道:“这是儿臣的错,父皇,儿臣是不是耽误了战事?”
世宗冷冷地看了白承泽一眼。
白承泽仍是一脸恭敬地站在世宗的面前。
“来人,”世宗大声冲门外道:“召诸将议事。”
门外有太监大声应了世宗一声。
白承泽道:“父皇,儿臣也听元志说了,藏栖梧手上最多不过七十万兵马?”
世宗嗯了一声,起身跟白承泽道:“你随朕去正厅吧。”
白承泽跟着世宗往外走,说:“儿臣听说四哥病了?”
世宗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白承泽。
白承泽一脸的关切,看不出作假来。
“只是风寒,”世宗道:“你若是真关心他,一会儿议完事后,你就去看看他。”
“儿臣遵旨,”白承泽领旨道。
“你四哥这个人不是个不讲兄弟情义的人,”世宗看着白承泽道:“你懂朕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