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说:“那后回来的,手里不是也有兵?这人不会打?还能就这么认输了不成?”
乔林说:“五少爷,新皇登基之后,后来者再起兵,那这个人就是叛臣了,万事都要讲究一个名,沙邺两位皇子手里的兵马差不多,现在就看他们谁能得到沙邺朝堂里的官员,还有世族大家们的支持了,想得到这个支持,自然是名正言顺者胜算更大啊。”
安元志听了乔林的话后,先看了上官睿一眼,然后就看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这会儿还是显得疲惫,靠坐在椅子上。
安元志的脑子转了转,突然就目光一跳,道:“先入京师者为王,那我们这里是不是也是这回事?”
乔林暗自点一下头,安五少爷的脑子的确也不需要人多费口舌,也是个一点就通的主。
上官睿道:“现在圣上驾崩,同样没有指明哪位殿下继位,那我们的情况就与沙邺那里一样了,圣上驾崩的消息传出之后,白承泽还有心思再在落月谷驻兵不走吗?”
乔林道:“四殿下战死的消息,要同时宣布出去。”
上官睿道:“乔先生,四殿下的死讯,白承泽那里应该已经知道了。”
乔林说:“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五殿下应该清楚,留在京城里的皇子殿下们,在皇位面前,可不会跟他讲什么兄有弟恭。”
安元志小声道:“那我们还用比他白承泽先赶回京城吗?”
“我们怎么能让白承泽成皇?”上官睿马上就说道。
乔林起身,把一张地图铺在了地上。
上官勇坐直了身体,手指着脚下的地图,说道:“我们兵到落月谷后,再说出圣上驾崩的消息,白承泽带兵弃落月谷后,我们跟着他过落月谷。”
安元志说:“那我们能在他之前回京城吗?”
“沿途的城填就不要管了,”上官勇道:“落月谷之后,一马平川,我们与白承泽争一城的得失没有意义,我们只要比白承泽他们先行渡过向南河,以河为险,阻住白承泽,这样我们就不怕白承泽会先于我们赶到京城了。”
安元志看着地图上,弯弯曲曲一长条的向南河,说:“我们怎么先过向南河?”
“这个到了路上再说,”上官勇道:“没有行军的时候,我们想这么多也没用。”
上官睿道:“元志,你还有什么问题?”
安元志摇了摇头,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上官勇道:“再在云霄关休整两日,两日之后我们便启程去落月谷。”
屋一起冲上官勇点了点头。
上官勇看着地上的地图,眉头深锁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此时的落月谷里,白承泽的神情同样忧心忡忡,朝廷的粮草已经迟了五日没有运到了,这对白承泽来说,就意味着最坏的事情可能发生了,云霄关的事,京城那里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是朝廷在断他的粮草了。
夏景臣右手用布吊着,脸色阴沉地跟白承泽道:“爷,是不是命人去南阳城问一问?粮草不到,军心不稳啊。”
白承泽道:“你觉得派人去南阳城,南阳城的人会说实话?”若是京城那里有了示下,南阳城的知府和守将,还会不会放他的人进城,这都是个问题。
夏景臣道:“总比不去人问的好吧?”
白承泽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在营帐里来回踱着步。云霄关那里的战事已经结束,藏栖梧被上官勇在沙场之上击杀的消息,白承泽已经知道了,上官勇迟早都要带兵来落月谷。卫**除了上官睿带去的那十来万,其他的都是恶战之后的伤疲之兵,自己在这里以逸待劳,落月谷又是天险,在这里拦住上官勇的去路不成问题。
只是,白承泽忧心忡忡地想着,粮草一旦后继不上,那他在落月谷这里,就是作茧自缚了。粮草是雪路难行,所以无法送上来,还是朝廷断了运粮?白承泽拿不定意。京城白承路那里迟迟不来消息,这也让白承泽忧心不已,这到底是白承路没把事情办成,还是说送消息来的人,被大雪堵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