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她垂眸,未有明显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老夫知道,当初我收养舟儿让你们生了嫌隙。”
“虽不知具体缘由,但这也有三年过去,你们也别怄气了。”
曲泱疏离地说:“老将军在战场上被敌军首领刺中心口,却侥幸活了下来。”
“经年过去,伤口愈合,伤疤变浅,老将军就能忘掉这一伤,跟敌军握手言和吗?”
钱老哑口无言。
他一直以为是两个小辈玩闹,总不会是多重要的事。
却忽略了,伤痕已经形成。
这两个孩子心里,都有心结未解。
罢了。
让他们自行消解吧。
钱老笑了下,索性也不再说什么,示意两人进去后,便自行离开了。
屋内。
聂怜舟仍是未醒。
曲泱看向裴弃,后者拿了半颗解药,捏着聂怜舟的下巴就直接喂了进去。
曲泱总觉得他卸人下巴的动作有些熟悉,竟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下巴。
“怎么?”姬无相问。
曲泱摇头,“就是总觉得,我好像特别能感同身受下巴被卸的滋味。”
“可我以前从未被卸过下巴呀!”
姬无相眸子猛地一缩,随手一指内力,把聂怜舟蒙汗药效褪去。
逼得他整个人迅速坐了起来,大口喘气。
“醒了。”
他指了指床上。
曲泱这才把心思又放到聂怜舟身上。
吃过半颗药,聂怜舟略恢复了些清明。
只是朦胧之际,还是忍不住朝曲泱伸出手:“别不要我……”
“求你。”
曲泱垂眸,等他恢复清明。
裴弃则是直接打落他的手,以疼痛让聂怜舟意识到这是现实。
聂怜舟恍惚一瞬,猛地缩回手。
他沉着地擦去眼角的泪,看起来一点窘迫都没有。
“苗疆疆主居然会大发善心,把解药给我?”
曲泱直接道:“明人不说暗话,之前被你带走的劫匪在哪?”
聂怜舟要抓人,也只会抓战俘和逃兵。
劫匪两个字,他瞬间就意识到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