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州不想说话,只冲他摆了摆手。
唐正会意,立刻回头去安排救援事宜。
跟来的保镖们面面相觑,眼里满是恶心和恐慌。
虽然说钱难挣,屎难吃,但也不能让他们真吃屎啊!
这谁受得了?
唐正见他们不动,无奈只能加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不知道加了几轮价,这些保镖终于松口了。
几人合力,很快就把宋语禾捞了上来。
捞上来的同时,他们觉得自已的胳膊已经不能要了,以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有多远扔多远。
而无人靠近的宋语禾,身上脸上已经糊满不明物体,现场没有一个人不躲得他远远的。
就连傅闻州都不例外。
最后还是一个保镖看不下去,找了一根水管把她勉强冲干净,才一起把她抬回车上。
宋语禾任由他们动作。
被抬上车后,她呆呆地看着车顶。
刚才那痛苦的记忆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恨不得立刻死了。
为什么?
这次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时俪却要这样恶心她!
时俪,该死!
总有一天,她也要把时俪丢进那个粪坑,让她也尝尝自已吃过的苦,受过的恶心!
靠着对时俪的恨意,宋语禾终于勉强撑了过来。
车子行驶了几十分钟,停在医院门口。
保镖们正打算把宋语禾抬下去,忽然,她挣扎着爬起,不顾所有人阻拦,疯狂地往医院里跑。
通往VIP病房的路她很熟悉。
此时她只想赶紧找到一个卫生间,把身上的秽物清洗干净。
找到卫生间,宋语禾打开淋浴头,疯狂地搓洗自已的身体。
可不管洗多少遍,她总觉得身上,头发丝里,还弥漫着那股无孔不入的臭味。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已。
她的动作越来越用力,身上破皮的地方越来越多,脸上的伤疤被水泡得浮肿泛白,可她恍若未觉,近乎自虐地清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