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有些摆在眼前。
“他眼光这么差。”谢聃聆有些替太子惋惜的样子。
谢灵沁眸光一凛,“你方才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谢聃聆头一偏,对着那牌位,继续作虔诚状。
“嗯,不错,本来想着,让你别跪地了,反正,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不过,看你这般虔诚,那便,继续跪着吧,反正,父亲就你一个儿子,总会心疼的。”
谢灵沁话落,对着紫河一抬手,便大摇大摆的抬步离开。
只是,路过老嬷嬷身边时,仍然极礼貌的颔首招呼,“辛苦了。”
“你你你……”
谢聃聆却气得都发抖了,少年俊朗的脸上,面皮抽动,明亮的眼睛里燃着小小的火,“你这个坏姐姐。”
谢灵沁当然听到了,头也没回的摆摆手,“嗯,这个称呼我喜欢。”
谢聃聆彻底败了。
而那老嬷嬷从头到尾将谢灵沁与谢聃聆的互动对话看在眼里,又一直目送着谢灵沁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祠堂大门边,这才收回目光。
眼底,颇有着欣慰之意。
谢灵沁出了祠堂并没有回清水阁,而是去找了谢玉树。
“嗯,二小姐与二姨娘的院子早已经收拾出来,她们的东西我也早就命人打包在一旁,不过,大小姐,你当真要看,上面怕是积了灰。”
谢玉树听明谢灵沁的来意,忙劝道。
谢灵沁摆摆手,“你在和我说笑话,死我都不怕,还怕灰尘。”
谢玉树闻言,清秀的面上染了沉重,不可辩驳。
他虽自小在邺城长大,习经商理家之道,可是这都城里的复杂关系,与各方暗涌,他不是没有感知。
所以,旁人看谢灵沁如今好像就是受了厚命,未来不可限量,可唯有他知道,这于她而言,才是真正的危机四伏,但凡有任何差池,那就真是命不保矣。
“我带你去吧。”谢玉树想了想,走在前面带路。
二姨娘的东西自没必要看,谢灵沁是关心谢灵玉的。
她在猜到真相,又从谢灵玉和肖狗子嘴里证实真相后,就一直认为。
世间相像之人还是极少,不可能当真这般巧。
十年前,真正的谢灵玉一出门,就偏遇到了小花猫?
所以,也极有可能,在当年,这是那给肖狗子与谢灵玉出计的人早就部署好的。
而这般多年,不可能一点没有与这个假谢灵玉接触。纵然谢灵玉不知道,可是暗中呢,对方定然是监视过她的,加上现如今她与李俊儒又死在一起,身上那些斑斑伤痕……
谢灵沁有些怀疑,杀死李俊儒与谢灵玉的,就是当年布置这一切的人。
也就是那日在谢将军书房那暗道里警告她的人。
当然,她对谁杀了李俊儒没有兴趣,可是,事实是,这事情却有些牵扯到了她。
直接让她与兵部尚书府拉到了对立面。
谢灵沁摊开谢灵玉的所有东西,不过,一无所获,又环顾了屋子一圈,角角落落都不放过,终于,在失望时,眼角一定。
谢灵沁忽然看向谢玉树,“这些东西自收整好,就未动过?”
谢灵玉听说出谢灵沁语气的不对,当即上前,极认真的点头,“对,自那日二小姐被下狱,关进京兆尹大牢,我便命人收了这些东西,期间无人来过,而且,这些东西,我当时清点过,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