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宁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也说不清自己这种不放心究竟是不放心股东大会呢,还是其他……
“之前一直希望推迟股东大会是想把新品样品做出来之后给股东们一个交代,如今看来这已经不是重点,爸爸的病情愈发严重,短时间内可能难以清醒,现在的rshe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们,不会再有人插手所以咱们更要趁着这个时候,快速解决之前的总结,快速把股东大会之后的工作计划调整到我们的轨道上来。”严子昱很严肃,说起rshe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上心。
只是这句话听上去如此冠冕堂皇,其实里边的含义再简单不过。
阮宁一句话便总结了,“你的意思是,咱们要趁着阮振光不省人事的时候,抢占他的权力?”
这不堪的目的说起来倒是挺自然,对阮宁和严子昱来说,这是心照不宣,也是可以彼此讨论的无所谓的焦点。
“不是抢占,只是把本来就属于我们的权力,握的更紧,也让其他人都清楚明白这权力究竟属于谁。”
严子昱说的坚定,且盛气凌人,在对待rshe的态度上,他比阮宁更坚定得多。
这种盛气凌人也延续到了下一句话,严子昱转头看了阮宁一眼,皱了皱眉,“我看你似乎不太希望股东大会提前?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问题不放心?该准备的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阮宁嘴角动了动,这种套话的言语不会让她上当,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严子昱不就是想问那份财务报表究竟有没有问题吗,拐弯抹角说的那么隐晦,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阮宁语气极其冷淡,“反正股东大会是你出面,我这个部门经理哪里有参与的份,不管你提前还是推后,我就乖乖听令就是了,不敢有意见,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严子昱笑笑,原本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抬起来拍了拍阮宁的头顶,“你当然要出席,不过不是以部门
经理的身份,而是正儿八经以……rshe继承人的身份,和股东们平起平坐。”
“什么?”阮宁大惊,继而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所谓的提前不仅仅是在阮振光昏迷的时间内,也是在唐咏情被停职的期间,你要的也不仅仅是拿到阮振光的权力,还要拿到唐咏情的权力?”
把这些阴暗的隐藏目的说出口,乍一听分明不是好话,可严子昱竟然笑得无比开心,“有那么聪明的老婆在我身边,真是我的荣幸。”
阮宁却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拿开,心里觉得有些烦躁,“这么着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不完全在这股东大会上就得达到目的,只是第一步的试探,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好为咱们之后的计划做准备,随时调整战略,才不至于走错路。”
严子昱已经把所有事都考虑清楚了,阮宁的确无法再挑什么刺,只是她仍然觉得严子昱这种态度难以捉摸,换句话说,阮宁心里也有些不安,不仅仅因为纪泓擅用公款的事,也因为她知道事情并不会像严子昱想的这样顺利,唐咏情绝对会从中作梗。
但阮宁没有再继续聊这个话题,她想起一件别的事,“咱们晚上回家吃饭吧。”
“回家吃饭?”严子昱明知故问。
“回阮家,”阮宁的眼神中有一根弦紧绷了起来,“既然唐母在医院守着阮振光,那咱们就到阮家去,去正面会会唐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