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昱和阮宁一路上都在说话,直到到家开门的时候还在讨论着明天要联系媒体再做一次澄清的事情。
两人都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打开门之后里边有个人正等着他们。
突然一个脑袋伸出来,紧跟着的一句话同时把严子昱和阮宁都吓得不轻。
“你俩怎么走路那么慢,我十分钟前就在储物间的窗户口看到你们走过来了,我都在这等你们半天了,怎么才走到。”
乔以慈怀里抱着一包薯片吃的嘎吱嘎吱正香,含糊不清的对他俩说着。
严子昱一把抢过她怀里的薯片,“是谁整天嚷嚷着要减肥?就你这样一天十包薯片的吃法,怎么可能减肥。”
薯片被抢走了,乔以慈拍干净手上的残渣,又把口中还没嚼完的薯片咽下去,“这不都是因为等你们吗,等的我都累了,吃包薯片提提神。”
她走在最后,关上了门。
阮宁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严子昱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又看了乔以慈一眼,问,“你又去储物间干嘛,那里本来就凌乱得很,现在更是被你弄得和垃圾堆没什么区别了,改天让陆管家给你打下手,你去好好整理整理。”
“哪有像垃圾堆,分明是有了我之后,那里更加整洁了,你去看看,文件被我分门别类的装订好,现在一目了然,哪像你们以前似的,全都乱扔,虽然的确是过期文件,但也不能弄丢啊,万一以后还需要怎么办,幸好我及时整理整齐,以后你们找起来就方便极了。”乔以慈连忙为自己辩解。
严子昱笑笑,不再说话,虽然刚刚在和乔以慈说着话,但其实严子昱心里一直在想的是刚刚和阮宁讨论的事,所以其实乔以慈这番话,他根本没听进去。
刚刚的讨论没有得到结果,严子昱和阮宁都轻松不起来。
没人说话,气氛冷了几秒,乔以慈坐下来,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rshe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吧?”
她也算
是参与了rshe整个致癌风波的人,对着她没什么好隐瞒的,严子昱摇摇头,“不好,虽然今天质检证明是下来了,也已经发了说明函,但是其实不会有太大的效果,rshe接下来的路还挺难走的。”
乔以慈顺手拿了个沙发上的抱枕抱在自己怀里,接着问,“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我和阮宁的想法是接下来想借rshe的名义做一些公益活动,比如给山区留守儿童送衣物,比如给环卫工人送午餐之类的,但也只是个初步的想法,还没有成型。”严子昱说。
这其实算是不错的想法,用公益的形式来塑造rshe的企业形象,的确能挽回一些负面的影响,但这个计划显然也并不是万全之策。
乔以慈一句话就说出了重点,“可是这样对rshe来说根本没有实际性的帮助,做公益是好事,那结束之后呢,rshe还是和现在一样,仍然停滞不前,这解救rshe的目的就没有达到,公益任何时候都可以做,但眼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先让rshe活起来吗?”
她说的句句是实话,非常直接,但这些阮宁和严子昱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才求稳想到了做公益这一条。
“现在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能暂时挽回rshien的形象,就算效果甚微,我们也还是必须要去做。”阮宁结果话头,递了一串葡萄给乔以慈。
乔以慈已经没心情再去吃零食,一脸严肃的看着阮宁说,“现在rshe最需要解决的是产品核心,企业形象的扭转很重要,但是并不难,可是如果没有产品推出,就算是形象可以挽救回来,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今天看到报道了,rshe的新品确实被确定没有任何的质量问题,但是这次的致癌事件闹得那么大,就算是产品没有问题,还会有人来买吗?恐怕都是避之不及了吧,这款产品已经不可能再上市。”
乔以
慈把这些话全都说了出来,阮宁苦笑,整个rshe都没人敢把话说的那么直接,没想到竟然实在乔以慈这里听到这些分析的。
严子昱接过她的话,“这些我们比你更清楚,香水的研发和你们珠宝的设计不一样,不是熬一个夜就能赶制出来的,一款香水的研发需要调香配方的反复打磨实验修改,光是样品就得出十几种来研究,rshe那款被诬陷致癌的产品是整个研发部花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研发出来的,如果要找一个它的替代品,起码还需要相同的时间,三个月,rshe在花三个月去闭关研发,那之后整个市场可能都要变天了,再没有rshe的位置。”
乔以慈非常严肃,那状态仿佛把自己也当作了rshe一份子,在和上司讨论关乎于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件,“难道你觉得做公益活动这个方案就能一直保持rshe的市场地位吗?刚开始也许的确是可以的,不需要太费心就能做好事,还能联合媒体做报道轰炸受众的眼球,的确能让rshe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曝光率,那这件事过去之后呢?rshe还是没有新产品出来,不是一切又回到了现在这个模样吗,那浪费了的这段时间,还不如早一些开始做产品的研发,反正最终一切都会从头开始不是吗?”
她的话说完后,阮宁和严子昱都被她的严肃给逗笑了,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严子昱不想让气氛变得那么严肃,甚至还有了几分咄咄逼人争锋相对的意味,他更是不想让乔以慈卷进rshe的烦心事中来。
他揉了揉乔以慈的头发,又把刚刚被她放下的那串葡萄拿起来塞到她怀里,“好了,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别总是操心rshe的事情让自己分心,耽误了自己正儿八经的工作可就不好了。”
没想到乔以慈竟然把葡萄一扔,直接往后一靠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辞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