甪里大夫见无需多话,继续帮他上药。
上完后,又配了几副药。
“这些药可以促进伤口愈合,也能稍微减轻疼痛。你这么严重的伤势,至少半年才勉强无性命之忧,伤及的五脏六腑需再养一两载方能好全大半,剩下的也需终身服药。”
“谢谢大夫。”晋海川穿好衣服,“另外,还有一件事麻烦大夫。”
他从袖口的夹层里,摸出一样物件,在甪里大夫面前展开手掌。
银色的虎头自掌心坠落,由黑绳牵引着悠悠晃动。
在咆哮的虎嘴中,镶嵌着一枚尖利的狼牙。
“这是……”甪里大夫瞳孔一震。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我只是个不足挂齿的人罢了。”晋海川将狼牙在甪里大夫眼前晃了晃,“一桩小事,烦请甪里大夫顺水推舟。”
屋门从里头打开,晋海川打着哈欠,懒懒散散的走出来。
“俞少爷呢?”
院子里,不见俞烨城的身影。
“我在这里。”俞烨城从店面过来。
甪里大夫冷漠的问道:“谁付诊疗费?”
“他!”晋海川一把子指向俞烨城。
俞烨城不为所动。
晋海川愁眉,“须昌侯府这么吝啬,待遇这么差吗?”
在他滔滔不绝的激情控诉须昌侯府的无情之前,俞烨城付了诊金。
“他的伤势如何?”
甪里大夫按着晋海川的吩咐说道:“每隔十日来我这里一次,暂且死不了。”
俞烨城打量晋海川,“真的?”
“不信可以不来找我。”甪里大夫冷脸转身,继续修他的马鞍。
晋海川问道:“俞少爷,该回去处理公务了。”
俞烨城点头。
回去的马车上,俞烨城看着街边。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西市,此时清冷无比,只有寥寥几家店开门。
如果成懿皇太子在天之灵,知晓皇后正陷于巨大的危难中,该多么的焦虑难过啊。
“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晋海川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俞烨城的思绪。
俞烨城循声看去,他像个小馋猫,趴在窗口摇头晃脑。
他是这个世上最无忧无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