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着,就觉得句句发自肺腑呢?苏苒青,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玩火?”
苏苒青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本想回头再与他辩解几句,结果一转头刚好碰到鄞桓再次靠近的双唇,就这样被他亲到了脸颊,苏苒青的脸羞的通红,不一会儿便红到了耳根处。
“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我的手都被你压疼了!刚才是我恶意揣测了你,对不起了,你现在,能不能坐回去啊?”
“好啊,坐回去可以,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鄞桓又坐到了原来的位子上,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鄞桓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双唇,一脸意犹未尽的坏笑着,苏苒青看着他,心下更是气恼,可自己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让鄞桓看着更是喜不自胜了。
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坐了一日又一日的马车,不过两人早已习惯了斗嘴和对方的爱搭不理,虽说依旧乘坐同一辆马车,倒也不觉得尴尬。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在他们路过垣巷城前的一个村庄时,突降大雪,眼看着雪越下越大,已然不能冒雪赶路了,苏致渊便带着大家住进了一个农户的家里。
“少爷,咱这家里没那么多房间,恐怕要辛苦各位夜里挤一挤了。”农户不好意思地说道。
“李大伯,这里已经很好了。事发突然,该是我们冒昧打扰您了。”苏致渊谢过了农户,又看向了大家,接着说,“这位李大伯和他的儿子都是在苏家的农园里干活的,可是苏家的老人了。”
几人马上起身,对农户表示了谢意。
“哎呦,这可使不得,您们可都是主子,能愿意住在这简陋的房间里,已是委屈了,岂敢担个谢字?”
不一会儿,农户的婆子就端来了饭菜,几人便与农户一家吃了起来。到了夜里,本已入睡的苏苒青突然感到身子和手皆是钻心刺骨的疼,浑身冒着冷汗,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便起来找药吃。
苏苒湘被她的举动吵醒了,揉搓着双眼问道:“青儿,这么晚了,你在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很快就好了,姐姐,你快睡吧。”苏苒青忍着疼痛,咬着牙回道。
“这大黑天的,能看得见什么呀,你等着,姐姐去给你把灯点着。”苏苒湘起身点亮了两盏烛灯,这才看到苏苒青已经晕倒在了地上,吓得她赶忙去搀扶,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人。
一旁屋子的鄞桓和苏致渊听到了动静,立刻穿起衣裳跑了过来,帮着苏苒湘将人抱到了床上。
鄞桓看着苏苒青惨白的面色,又摸了摸她冰冷的身子。他立刻把手搭在了脉上,说道:“不好,她的寒症发作了,定是今晚下雪后太过寒凉所致,她的药在哪儿,快拿来给她服下。”
苏苒湘赶忙取来了一个匣子,说道:“她平日里吃的药都在这儿了,我也不清楚是哪一个,你看看吧。”
鄞桓看着匣子里的瓶子,还都是他之前送给她的,他打开了其中两个瓶子,将药倒出来后,便给苏苒青喂了下去。紧接着又拿来了自己的药箱,取出针包后,给苏苒青的几处穴位上扎了针。农户又拿来了几床厚被子,全都盖在了苏苒青的身上。
好一会儿,苏苒青的身子才变暖了些,脸色也红润了许多。鄞桓端来了熬好的汤药,扶起苏苒青,一点一点地喂她喝下。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苏苒青醒了过来,看见鄞桓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好像睡着了。
她有点口渴了,本想下地去倒水,但又不想打扰到他,只得慢慢地将自己的手往外抽,终于拿出手来的时候,苏苒青的额头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坐起了身子,轻轻地掀开一层又一层的被子,挪到了鄞桓的身后。当她刚要下地穿鞋时,却传来了鄞桓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去呀?”
“啊?我,我有些口渴了,想喝水。”
“盖上被子坐好了,我去给你倒。”说罢,鄞桓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了床边。
苏苒青也没敢反抗,立刻钻回了被子里坐好,她接过了鄞桓端来的杯子,大口喝了起来。也不知自己是喝了多少杯水,才缓了过来。
“怎么只有你在这儿?我姐姐呢?”苏苒青才想起来,自己晕倒前好像是和苏苒湘在一起睡的,问道。
“你姐姐为了方便我照顾你,就去隔壁屋睡了,放心吧。他们二人一直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我就让他们去休息了,你的身边有我就够了。”
“我感觉嘴里苦苦的,你喂我喝了什么药呀,这么苦。”
“我自己配制的药呗,专治你的病症。”
“啊?药丸吗?我感觉不太像啊。”苏苒青吧唧着自己的嘴巴,试图尝出什么来。
“别品了,这是我带着药材现熬的汤药。”鄞桓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