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搞文学的搞艺术的就没几个精神正常的,我是这,洒脱也是。
但她能走出来,我不能。
其实洒脱的仙儿主要表现在行为和外在,但我的仙儿主要在思想和内在。
我的外表具有欺骗性,或者说我的外在是被人为修饰的太多了,洒脱的外在是接近于她的内心状态的,所以她是释放的是统一的。但我是压抑的割裂的。
洒脱最世俗的是她竟然想结婚。从她第一次跟我说她想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嫁不出去。
因为她外在太仙儿了,一般男的见了就劝退了,洒脱的攻击性又比我强的多。
她要找只能找艺术挂的,但艺术挂的男的一般还是会找能照顾自己的。其实我这种压抑的挺适合这种艺术挂的带我放飞自我了。就是会一起饿死。
洒脱适合的其实是完全包容她的,但她肯定看不上这样的男的。我觉得她想要还是能跟她一起玩的。但这种处着处着她能处成哥们。
我跟洒脱不一样的是我的外表太正常了。但内心太仙儿了,所以能嫁吗?能!但我会活不长,因为我是继续压抑的。压抑到死。
洒脱的仙儿是折磨别人的——我就这样,你来包容我。
我的仙儿是折磨自己的。我会把跟别人的冲突也转移成自我的冲突。其实怜弱跟我有同样的问题。
但她结婚了,我其实很担心她会活不长。因为她比我还弱。我自己都是压抑型的,我也没法带她释放,并且,她老公已经下令让远离我了。怜弱其实现在是孤立无援的。挺够呛的。
我的外表其实说白了是照着我妈想要的样子刻出来的。这个外表不指外貌。她喜欢的就是乖,听话,以她为主,依附于她,让她感受上位者的快乐和权威。我妈就是按照这个模板一路修剪我的。
我们领导不是,她喜欢的样子是另外一种,工作上干练、细致、强势、强大。但是对她的态度:嘴甜,天天夸她,听她拿捏。就是那种对家长强势但对她听话。其实我觉得她有点割裂了。所以她要改变我的点就是我要强势,要能镇住家长,要少给她找麻烦。这是她一直在改变我的。
她一直想要把我变成的是听话的大女人。而我妈想要把我变成的是听话的小女生。
于是我割裂了。28岁以前我是没有自我的。我是按照别人的期待被各种人修剪的。所以我碎掉了。
28抑郁以后,我开始去思考我想怎么样。这个时候我的主体真正变成了我而不是别人。也是这个时候我开始不适合大部分人将就的婚姻了。
其实最适合大众婚姻的那个我是我妈修剪的那个我~~听话的小女生。28岁我找到自我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撕掉了听话的标签。我要忠于我自我的意识。
但异国其实是一个传统的男权社会,在异国适合走进婚姻的:听话的小女人,或者强势的大女人。分别对应了强势和弱势的男的。但我两者都不是。
你说我听话吗,不听话!
你说我强势吗?不强势。
我和洒脱其实都有独立的自我了,区别在于她的独立自我是天生的从来没有被磨灭的。
我的独立自我是28岁抑郁之后重建的我。
相同点在于我俩都适合的是尊重女性的那拨人,但这波人占比多少,我觉得很小很小了。十里都不一定有一。所以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