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的斥候的马很快,但是他们却似乎并不着急立即将陈宫捉住,只是在他的后面紧紧追赶,显然是把这当做是一场游戏,这些士兵都是凉州羌人,他们属于游牧民族,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马术远非中原士兵可以比拟,董卓的西凉军中有不少的胡人,这也是西凉骑兵战斗力强悍的一大原因,胡人的骑术加上汉人的兵器和铠甲,他们变的无比强大。
陈宫胯下的青骢马此时已经连续跑了三十余里,战马此时已经渐渐有些不支了,口鼻都喷出粗重的浊气,度也渐渐开始慢了下来了。
陈宫心急如焚,西凉军此时已经开始放箭了,他们的箭法很犀利,好几根羽箭都是贴着陈宫的头皮飞过,陈宫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了,他后背冷汗涔涔,头根根竖起,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陈宫胯下的战马传来一声悲鸣,接着便向前扑倒在地,陈宫猝不及防,一下子从战马身上摔了下来,摔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他抬头看了一眼,之间战马身上插了一根羽箭,显然战马之所以摔倒,正是因为中箭的原因。
陈宫此时站起来想跑,但是人的两条腿哪里比得了战马的四条腿,而且西凉军的斥候似乎也已经耗光了自己的耐性了,五名斥候不再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他们纵马过来,将陈宫围在中间,陈宫拔出自己的三尺剑,摆出一副反击的姿态,西凉军士兵们相视一笑,其中一人用手中的横刀的刀背狠狠的在陈宫的后背上一拍,陈宫吃不住力,瞬间变栽倒在地,两名西凉军的士兵翻身下马,从马背上拿出一根绳索和一块破布,他们将陈宫捆了起来,将这块酸的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面,然后将他扔到了一匹换乘的战马上面,几人翻身上马,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了。
就在这五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飞来一阵流失,五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射到了三人,剩下两人反应很快,顾不得自己的同伴,立即催动战马,向西逃去。
陈宫因为趴在马背上,所以这一阵箭没有射到他,他嘴中含着破布,无法叫喊,他向西看了一眼,只见两名逃跑的西凉军,被两根急飞来的羽箭射下马来,两匹受惊的战马很快就跑远了。
这是,迎面走来一队士兵,为一人身穿着黑色的铠甲,手中倒提着一柄一丈余长的大刀,这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面闪着寒光,刺的他眼睛痛,陈宫使劲的哼哼了两声,企图呼救。
来将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刀一挥,对着陈宫的胸口直砍了过来,陈宫大惊,扭动身子想要摆脱,但是这人的这一刀度太快,他只见到一条白色的匹练闪过,自己的身上的绳子竟然就被砍断了。
陈宫立即取下自己口中的破布,对地连吐口水,一名士兵递给他一个水壶,陈宫连灌了好几口,这才将口中清漱干净,然后还顺便解了渴。
“下官中牟县令,多谢将军救命大恩,请受陈宫一拜!”
“你是中牟县的县令?”
许褚眉头一挑,心中微微有些吃惊。
他原本的任务是到颍川去支援李旻的,但是西凉军却直接出兵进攻了中牟县,刘志听到消息之后急令他赶紧感到中牟去,要他救下中牟县的县令,似乎是一个叫做陈宫的人。
“你可是叫做陈宫!?”
听到许褚的询问,陈宫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外面名声不显的,看这人的装扮,最起码也是一个中郎将,他居然会认识自己。
“下官确实是陈宫,不知将军怎会知道在下的名讳?”
许褚哈哈一笑,“陈县令,我家主公久闻你大名,今天特意让我来接你,我在路上听闻西凉军正在围攻中牟,心中还在担心,担心我要怎么杀破西凉军的重围将你解救出来,谁曾想我许褚的运气竟然这么好,在半路上就遇到了你,这下好了,倒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了。”
陈宫闻言心中好奇,原来这人叫做许褚,难道就是那个阵斩纪灵的许褚?他说他家主公想见自己,那他的这个主公难道就是汝南太守刘志?
不过尽管陈宫心中有很多的问题,但是此时他却还在想着另外一件大事,那就是许褚刚刚说的,西凉军正在围攻中牟县。
“许将军,中牟县虽小,但是城中却有近千户无辜百姓,西凉军嗜杀成性,每到一地多有屠戮,眼下他们大军攻城,只怕是待到城破之时,便是城中百姓蒙难之日,陈宫身为中牟县的地方官,理应有保境安民之责,之时陈某手无缚鸡之力,更无丝毫兵丁,万难救援那些无辜的百姓,因此陈宫斗胆想请许将军带兵救援城中的那些百姓,陈某替那些百姓谢谢你了!”
说完便对着许褚跪拜下去,许褚眼疾手快,赶紧将陈宫拉住,不让他拜下去,在中国,自古跪拜都是大礼,许褚虽然是武将,但是他却并不蠢,刘志对陈宫这么关心,显然说明他想要重用陈宫,也就是说以后他和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一起工作的同袍了,袍泽有难,他理应站出来帮忙,只是眼前这件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只带了一千士兵,而西凉军可是足足有三万人,让他带着这一千人去解中牟县的围困,这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陈县令,你大可不必如此,许褚也想救人,只是你也看到了,我手底下就只有这么一点士兵,西凉军人数是我们的三十倍,又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士兵,我们根本就没有可能突破他们的防守进入到县城里面去的。”
陈宫看了一眼许褚麾下的士兵,虽然他们只有一千人,但是见他们气势不输给精锐的西凉军,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兵,心中便有了计较,因此微微点头,说道:“将军勿忧,陈宫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