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斌真的是咬碎一口牙,当年明明是他拉自己淌这趟浑水,却并没有得到多少实质性的好处,大头都被张宏利这老东西吞了。
导致自己明明比他多了十几的起始股份,现在却被生生拉平了差距,斗了这么多年,谁也奈何不了谁时,他就已经落了下风。
两人怎么吵怎么闹甚至怎么在背后骂他喻礼都毫不在意,只是找人盯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慢慢磨他们的性子。
陈远斌也知道张宏利就是只恶犬,他做事的准则就是喜欢凡事留一线,但凡还没到最后关头,都不想真正跟他撕破脸皮,可被人直接欺到头上又怎么都忍不了,于是吵吵闹闹的,每天不欢而散,却也没什么结果。
“在看什么?”喻礼从后面把人抱住,凑过去看了看,竟然是喻氏这几年的盈利状况和主营项目,“嘛,你还是关注起这个了。”
祁湛摸了摸他的头,目光却没有从屏幕上挪开。
喻礼在这上面花了太多心思了。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虽然知道他的想法,也尊重他想用自己的手段把属于他的夺回来,但祁湛总希望自己也能出一份力,为他做点什么。
让他能轻松一些,让他能开心一些,让他什么都不用思考,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是他唯一的目标,也正在努力执行。
“祁湛?小朋友?湛哥?”喻礼一下一下地骚扰着他,一会拉拉头发,一会扯扯衣角,闹腾得厉害,就是不想放人清净。
“别闹。”祁湛反手伸到背后,把人一把捞过来放在腿上,在他唇上贴了一下,又轻轻咬了一口,瞬间老实了。
“让我帮你。”祁湛浏览完整个页面,轻抒一口气,把人往上抱了抱,抵着他的额头道,“你说过的,我有什么想法,都要直接说出来。”
喻礼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手捏住祁湛脸颊软软的肉往外拉了拉,又凑上去亲了亲,“哎呀,其实我本来就打算跟你说了,张宏利准备对启预下手,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的,当然啦,怎么也不想让他过得太开心,所以……”
他蹭到祁湛的耳边,舔了舔那微微泛红的耳垂,“这里就交给你玩咯!嘛,也让他知道知道,本少爷现在是有后台的人,不是他可以随便欺负的,是不是?”
其实按照他的预计,陈远斌撑不了多久,但是他还没怎么着急,家里这位先坐不住了。
任何情况下,他都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
哪怕这是喻礼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这样真切的关怀,一点都不会让喻礼觉得负担,甚至能放下他那些所谓的自尊心,真的就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一样,接受来自爱人的帮助和庇佑。
也挺好。
祁湛向来雷厉风行,这里得了许可,当天晚上就打了电话,于是第二天,喻氏股价大跌,可张宏利和陈远斌却根本想不到是谁狙了他们,一时焦头烂额,想尽办法去猜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强大敌人。
却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