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摇摇头,“小缪,你先走吧,我待会就跟上,你跟着我,我没力气。”
“可我……”
还没说完就被温冉靳的声音打断了,“有些同学,不要公然藐视课堂纪律,该什么水平就什么水平,要你侬我侬也给我课后。”
“小缪,你快走吧。”苏瑾又说道。
小缪叹了口气,“那我在终点等你。”
苏瑾努力点点头,等到小缪赶超了她,她才伸手揉了揉肚子,该死的液体还在不停的涌,温冉靳的话气的她面红耳赤,也不管肚子多疼,就往那远处的小土堆爬。
“扑通”手无力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累极了,她索性往地上一趴,一动不动,肚子又疼得厉害,不管了,她不爬了不爬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眼前,她缓缓从地上抬起头,就看着一身正装的温冉靳,修长的腿,笔直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被塞在裤子里,外面是一件军绿色的呢子大衣。
他一脸正色。“苏瑾,作为军人,要有坚持不懈的精神,所以我不希望你就此放弃。”
苏瑾抬起头,又撑起了手臂,她想的并不是军人的精神,而是不想在他面前丢人,她又挪动了十几步,力气再一次用完,她又跌了一下,温冉靳则是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
肚子疼得厉害,她本来没有痛经的毛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疼得厉害,额头上的汗已经濡湿了刘海,头发贴着脸颊,她是真的爬不动了。
“苏瑾,还有二十步左右,你就到了,加油。”温冉靳看着她大汗淋漓,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女兵本来就少得厉害,何况,她是个学舞蹈的姑娘,何尝吃过这样的苦。
“不爬了。”苏瑾趴地上不动。
温冉靳慢慢弯下腰,在她面前蹲□子,“你不是一直想追我,就这点能耐?”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个时候,竟然说了这么句话,他承认,看到小缪不停在看着她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悦,毕竟她是第一个如此大胆的说温冉靳,我要追你的女孩子,可能是某种偏执,让他内心有了丝丝异样。
“走开。”苏瑾咬着唇说道,她才不要被他看扁。
撑着手往前面爬,这次倒不如之前,没几步又趴地上了,不爬了不爬了,大不了不追了不追了,反正追了一年多,也不见任何松动,徐志摩不是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也许他原本就不是我的幸。
“我不追你了,不追了。”苏瑾的脑袋往地上一歪,脑袋实在沉的厉害,又困得要死。
温冉靳似乎觉察到了某些不对劲,他走过去,用手推了推她,却发现她好像晕了,这下才意识到不对劲,女生体力差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啊。
他赶忙喊了句“今天休课,全班解散。”
说完就把她从地上捞起来,视线触及的地方竟然隐着一块暗红色,她有伤?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该死,他抱着她往校医室走。
小缪也担心的跟着,被温冉靳一句,“小缪,你太闲了?”给挡了回去。
校医室里。
老军医带着老花镜,摸了摸苏瑾的脉搏,又翻了翻眼皮,伸手覆到了她肚子上按了按,“这姑娘体力透支加上某些身体因素,回去多喝红糖水就可以了。”
温冉靳看着那一片血迹,眉头皱的更紧,她的话他听到了,她说不追了,也好。
“她受伤了。”他淡淡开口。
老军医轻咳了一声,“没事,你送她回去好生歇着就可以了。”
“真的没事吗?可她流血了。”
老军医都要哭了,“真没事,你且送她回去吧。”
温冉靳见老军医再三强调没事,也知道再问没有结果,只能抱起她往她的宿舍楼走,校园广播站还放着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
I once had a girl(我曾经又有一个女孩)
Or should i say she once had me (或者说,她曾经拥有我)
She showed me her room (她把我带到她的房间)
Isn’t it good Norwegian wood(难道那不就是挪威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