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这么说,你好象也喝了不少,真是难为你了!”商芷欣忙回道。瞧宋书航满脸通红又酒气冲天,还没挂掉委实功力深厚;反观躺在大床上的林进安,一张俊脸和关公相比拟,就连林非凡也小脸醺红……咦?林非凡的脸居然也红通通,难道他也喝了酒不成?
“你是该不好意思,没本事挡酒还敢当伴郎。啧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新郎比伴郎先喝醉。”楚意涵冷笑地趁机挖苦一番。反正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外人,所以不怕伴郎和伴娘吵嘴的消息会泄漏出去。
“意涵……”商芷欣大惊失色地低呼一声,却已无力阻止楚意涵的开火。唉!从未想过,她的新房居然会成为好友的战场!
“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金伯、非凡,我们先离开新房,进安需要安静地休息。”宋书航不以为忤地说。楚意涵的发火早在他意料之中,不过对于她能忍耐到此刻才喷火,内心实是相当佩服。当然,这更证明他的眼光没错,她果然是个识大体的女孩;虽然个性易怒、暴躁,却也善良、聪明。嗯,他真是愈来愈“呷意她”啦!
“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进安需要安静地休息谁不知道?有话就直说,拐弯抹角地骂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楚意涵闻言,顿时脸色一沉地批评。安静?这家伙分明是在暗讽她非常聒噪。她刚刚的说话声确实是稍微大声了一点,但还不至于会吵到醉成一团烂泥的林进安吧?所以,他这话分明是冲着她来,存心要让她难看。哼!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输阵难看面”。她跟他卯上了!反正都已撕破脸,她豁出去啦!此刻她一定要讨回这两个星期来所积压的怒火。
“楚老师,你别生气啦!航叔叔他……”林非凡焦急地欲冲到楚意涵身边,帮宋书航说情;孰料,金伯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新房大门外走去。“金伯伯!金伯伯……”林非凡不解又无法挣开地叫着。
“你又误会我了。不过,你若有什么不满,还是先等我把客人送走再说吧!嫂子,进安就麻烦你照顾了。”望着被金伯带走的林非凡,宋书航苦笑着一耸肩,然后转身也走出新房。这两星期来的追求,他碰的钉子是一天比一天长,不过他可从未萌生退意。当然,沮丧、气馁是免不了,但却更坚定他的心意,毕竟他从未对一个女孩有像她如此强烈的渴望;而林进安的再度结婚,亦提醒了他已不再年轻。瞧,好友的儿子都已六岁,他呢?光棍一个。所以无论楚意涵有多难搞定,他都绝不放手。
“喂!你给我站住!喂……可恶!”看着宋书航朝大门走去,楚意涵仍旧冒火的心岂肯任他从容离去?但见他置若罔闻,她不禁诅咒一声,就拔腿追上前去;而在冲出大门时,不忘体贴地关上房门。
因着前车之鉴,商芷欣不敢发表意见,只是无奈地望着仍在气头上的楚意涵夺门而出。她不禁深深替宋书航担心起来……从刚刚的情景看来,这宋书航的人品实是不差,反倒是楚意涵……唉!话说回来,她还是先担心自己吧!长这么大,她可从未照顾过一个喝醉酒的人,她该如何照顾他?将困惑的视线移向大床上的林进安,商芷欣缓缓跟向大床。既然他醉瘫了,她就先替他宽衣吧!
一决定目标,商芷欣立刻伸出双手,欲替林进安褪去西装,结果手一触及西装外套上的钮扣,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即毫无预警地将她拦腰抱起。但只“啊”的一声,她整个人已被林进安给压在身下。
“你不是喝醉了吗?”惊魂未定的商芷欣,一迎上林进安那双毫无醉意、却带点不怀好意的眼眸,不禁纳闷地问道。他明明是被宋书航和金伯给扶进来的,现在竟生龙活虎地把她给压住,而且唇边那一抹笑容,邪恶又暧昧得令她不容错视它的含意,他难道想……
“喝醉?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怎能喝醉?”林进安轻笑着反问。瞧她倏然嫣红的脸庞,想必她已明白他的目的。天可怜见,为了筹备这婚礼、喜宴与蜜月假期,将近二十天的日子里,他天天是忙到三更半夜。而以往的红粉知己一听到他结婚的消息,大抵都识趣地和他Say gOOd bye;不过万万没想到,她们竟联手在婚礼上来灌他酒,所以他才不得不装醉,否则……下场还用说吗?
“但是——”
“我若不装醉,今夜怎么伺候你?”林进安邪邪地截断商芷欣的话。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他那话儿早已蠢蠢欲动,只待时机一到,就要揭竿而起。
“你……啊!不行,人家还没卸妆。”林进安大胆的“性”暗示,使得商芷欣的脸掀起一阵火辣辣的滚烫。尽管已非处女,但有关男女之间的事,她仍然是非常保守。尤其是他的脸愈俯愈低,就要两眼相贴……商芷欣顿觉心慌意乱地侧过脸,并忙不迭地寻个理由以拖延一丁点时间,好作心理准备。
“卸妆……OK,我们一起来卸‘装’吧!”林进安略抬起头,注视着正松了一口气,并准备逃离他身下的商芷欣,开始动手脱掉她的旗袍。
“呀!你在做什么?你不是要让我去卸妆吗?为什么脱我的衣服?”商芷欣惊诧地瞪着林进安。只见他熟练又俐落地脱掉她身上的旗袍,不到十秒钟的工夫,就连她最贴身的内衣亦毫发无伤地被扔至大床下的长毛地毯上;动作之快,简直令她叹为观止!
“你不是要卸‘装’吗?我已经帮你卸得一乾二净,喏,换你了。”他佯装不解地揪着她,可在瞟贝那雪白的赤裸娇躯后,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而下腹亦亢奋地欲闹起革命。
“不是,我……”敢情他的“卸装”和她的“卸妆”完全是两码子事?商芷欣哭笑不得地准备说。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别再说了。”林进安猴急地迅速脱光身上的衣物,且不容分说地低头吞没那有话要说的红唇,一解积压多日的欲流。没办法,谁叫他是正值壮年的男人,更何况今夜还是他的大喜之日,所以如何增产报国才是当务之急,有什么话就等明天再说吧!
刺眼的阳光斜照射进新房,衬得室内一片光明。感受到些微热意,林进安缓缓睁开惺松的眼眸,伸臂往商芷欣抱去,孰料竟抱了一个空!他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并弹坐起身地四处张望;可视线所到之处,均明显地暗示新房内唯有他一人独处。冷清的氛围令他下意识地翻身下床,往浴室与更衣室步去,待发现商芷欣并未在此之中,一股莫名的失落感霍然涌上心头。当他发现自己居然因商芷欣不在房中而情绪低落,霎时全身一怔,纳闷地踱到浴室里并迅速地梳洗,而思绪仍绕着商芷欣打转……
昨夜,说实在的,若非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再加上酒精的后作力,他不至于在云雨一番后就因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新婚第一天就睡得像只死猪,连自己的妻子去了何处也“莫宰羊”。啧!这象话吗?
懊恼地穿上居家服,林进安大步走出更衣室,往房门踱去。这商芷欣究竟去了哪里?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的胆子倒挺大的!话说回来,林家的新夫人独自离开新房,为何金伯没来通知他?奇怪……林进安纳闷地打开房门,一走出房门,远远就看见金伯正缓缓拾阶而上,朝他走来。
“主人,您起来了。”金伯一望见站在三楼走道旁的林进安,即恭敬地叫道。楼中楼式的房屋设计,使得两人均毫无阻碍地看见对方。
“都日上三竿了,我能不起来吗?”林进安沉着声,拾阶而下。环目四顾,整栋林宅竟安静得吓人!这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