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罐:“哦。”
魏浅予占了上风,女人气急了大声嚷嚷,“没爹妈还不让人说了,说两句大实话就要被你们堵上门作贱?!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
魏浅予:“他怎么就没妈了,你哪只眼看她没妈了?”
女人道:“说这话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有本事你给他变个妈出来堵住所有人的嘴!”
魏浅予口比脑子快,“以后我就当他妈,我做他妈怎么了?怎么了!”
“……”
“……”
“……”
女人傻了,周围听热闹看戏的呼啦笑开,魏浅予骂顺嘴了没留神一时忘了形,鼓了鼓腮帮子,侧过脸去有点烧。
梁堂语也没忍住笑了,眼看孩子羞恼杵在那里,不合时宜的觉着可爱,拍了拍茶罐头即解围又揶揄道:“走吧,爸爸带你回家吃饭。”
“……”
魏浅予感觉自己的脸更烧,心想他师兄怎么连这种便宜都占。
女人被这惊世骇俗的话给震了半晌,回过神抓着梁堂语话头讥讽,“母鸡打鸣公鸡下蛋,白天撅着屁股晚上比谁先脱裤子,两个带把搅合一起,伤天害理气死老母!”
魏浅予已经跟他师兄走了,闻声扭回头,没等吐出字,身侧梁堂语先一步回身,狠厉瞪着女人。
“闭上你的嘴!”
夕阳余晖,流霞晚照,影子拖在身后又静又长。回去的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茶罐先前哭的凶了,忍不住打声哭隔,惊动树梢上的鸟,又眼观鼻鼻观心的捂住嘴。
尽管骂架赢了魏浅予却丝毫开心不起来,因为女人最后那句话,因为他师兄露出狠绝的眼神,又低又沉的嗓音当时就炸在魏浅予耳边,他第一次见他师兄生那么大的气,比剪了“云壑松风”时要可怕的多,是真正的大操肝火。
因为那女人说他们搅在一起。
“师兄。”
魏浅予快跑两步绕到梁堂语眼前退着走,浑不在意似的出笑安慰说:“骂架就这样,什么难听说什么。那疯婆子的话大家都没往心里去,你也别往心里搁,彭家小姑娘还等你约她听戏呢。”
话从嘴里吐出来开解梁堂语,自己心里却不畅快,说不清来由,像嚼了一块白蜡烛,卡在嗓子眼里抠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直犯恶心。
暮光照在地上火红,梁堂语侧目,看他笑意都没到眼底就在瞳孔里浅浅浮着。过了半晌,他说:“没人等我约她听戏,我跟彭家小姑娘也不会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