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起来,慢慢往后退,知道碰到无形的墙,退无可退。可是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
李念儿差点脚滑,差点掉下去被我一手捉住,拉到身后,我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每一次见面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李念儿躲在我身后,藤蔓也快速从无尽的深渊里蔓延,直到我们被黑洞逼到墙角,藤蔓也蔓延到墙角就停止了。
李念儿轻轻一推我,我防不胜防的跌下去,我捉住了藤蔓。
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李念儿。李念儿冷漠说:“我的好师娘,你还不明白吗?”
我说:“明白什么?”
李念儿说:“第一次被无形墙挤压,后来我们两个都同时在肉身里相互交换。第二次藤蔓捆绑,我陷入记忆,而你可以天天出去。第三次,你唤醒我,我们再次可以相互交换。现在,或许只能只有一个能活。”
我说:“所以你把我推下来,你想活下去?”
李念儿说:“谁不想活着下去?谁不想和师父待在一起?”
我有些生气说:“你就不怕以辰发现?”
李念儿说:“我拥有了你的记忆。我可以装扮成你。”
我说:“卑鄙”
李念儿伤心说:“可是,他爱的不是我,而是你。所以……我成全你们”
我后知后觉说:“你在说什么?什么成全我们?你不要做傻事”
李念儿流着泪说:“师娘,都这样了,你还关心我做不做傻事,你真的很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我挂念的人了,小妹死了。呜呜……”
我流着泪说:“你还有你的师父,还有无忧宗门上上下下的人。我们能逃过这次危机的,就像上次……”
李念儿打断我说话:“师娘,无忧宗门的所有人,都只希望你活着,我只不过是师父的其中一个徒弟。比起我,师父更希望你待在他身边。在你的记忆中,我看到了师父从来没见过的样子,温柔,宠溺,害怕,看见你死在他面前的绝望。师父从来没对我这样过。”
我说:“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活下去的,就像之前那样。就算相互交换出现又如何,只要活下去就好。”
李念儿说:“太晚了”
我说:“什么太晚?”
李念儿说:“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家人,我不恨你,也不怪你杀了我爹娘,我也挺怨恨他们,但,小妹死了,是因为我而死的,如果我没有逃婚,她也不会这样。”越说越伤心
我说:“我们就是你家人,无忧宗门就是你家,李念儿,你不要这样”
李念儿说:“谢谢你和师父,这么久以来,没有人会把我放在心上,没有人会关心我,只有你和师父。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师娘”
我说:“李念儿,你别傻了,这可是你肉身,既然要选择……”
李念儿听见我的话,知道我想做什么,没等我说完,就纵身一跃跳下了深渊,我大喊:“不要”。然后痛哭起来。
后来黑洞慢慢自动修复,我的身体慢慢接触到地面,藤蔓也自动缩回。只剩我趴在地上,痛哭喊着:“李念儿,啊……,为什么?这明明是你的肉身,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明明应该我退出。”
然后对着白茫茫的一片,仰头大喊:“李念儿。你给我回来”
现实当中,李念儿肉身昏迷三天。
第一天的时候,宋以辰看我们没有出现。帮肉身把脉,脉搏好乱。第二天也一样,到了第三天,恢复正常。
但这三天宋以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一会叫李念儿,一会叫师娘,一会叫师父,一会叫无忧宗门,一会叫小妹。
宋以辰看着很是担忧,会不会又在梦里重逢?是不是在梦里又遇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