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系统上就只有小弥跟侑介的初级还没升级,但碍于近来大事太多,时间紧迫,琉生即便呆在家里也无暇刻意为了升级而与他们亲近。
琉生在东京逗留了十天左右,把请假期间落下的课程全补了回来,绪方忍都对他的记忆力感到惊愕了,别人用了一个多月时间学会的东西,他只用了三分之一不到的时间,说他不是天才都没人信。
就在琉生刚巩固完课业时,远在横滨的剧组打来电话,通知琉生回去拍戏,剧本的最后一幕已经敲定了,决定要加那场床戏。
“是剧组成员最终决定的吗?”
电话那边,冲田荣二迟疑了一瞬,说:“不,是投资方的命令。”
琉生放下电话,感到有些无力。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竹内健次这是在警告他,向他施压。
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回剧组的,于是临行前,他打电话将棗叫回家,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饭,最后在右京和要的护送下,上了前往横滨的列车。
匆忙赶到剧组下榻的酒店,发现光不在,只有梓、祁织和风斗。今天祁织和风斗没有戏份,梓也录完了全部有关北川兰生的剪辑片段,大家难得齐聚一堂。
琉生放下行李还来不及喘气,“光哥呢?去哪儿了?”
梓帮琉生把行李拖到衣橱前,用衣架把衣服都挂起来:“不知道,当天得知投资方的决定后就摔了剧本,一个人走了。”
琉生有些吃惊,光哥不是那样冲动的人啊,“那他临走前也没告诉你们吗?”
祁织给琉生倒了一杯水,“他要是说了我们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风斗气愤地说:“简直莫名其妙,明明一开始就是让琉生哥客串而已,结果却硬塞了一场床戏进来,渡边那个死女人,就那么喜欢看两个男人做A吗?”
琉生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渡边小姐因为一直跟光哥意见不合,僵持不下,而冲田荣二以及主角北川兰生都偏向于光的意见,她一气之下跑去找了投资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的,结果投资方就打了电话过来,让冲田荣二务必加上这场戏。冲田荣二只是导演,没有钱他也拍不了这部片子,所以投资方要加这场戏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琉生心想原来如此。
梓拍拍琉生的肩膀,“呐,琉生你是当事人,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
琉生摇摇头,他能有什么想法,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个局,因他而起的一个局,事情的发展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说起来,一场床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是演员谁没经历过“脱光”这一遭,问题就在于琉生他不是演员,他不属于这个圈子。
琉生稍作休息后就去找了冲田荣二,问他有关这场戏的尺度到底有多宽。
冲田荣二翻开剧本看了一下,说:“两个人都要脱光。”
琉生吃了一惊,“不能只拍上半身吗?下面掩盖在被子里……”
“你放心,不会拍到羞耻部位的,而且你是下面那个,属于你的镜头应该以面部和身体的侧面居多,但情人之间的亲吻以及在做时的动作不能省略。”
琉生愣了一瞬,而后闭眼笑笑,摇头,不容质疑地说:“我拒绝。”
冲田荣二合上剧本,有些愧疚地看着琉生,“我知道你对你来说太勉强了。”
琉生转身就走,冲田荣二见状急急忙忙跟上来,将他拉倒僻静的地方,满是愧疚地跟他说:“抱歉,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琉生双眉轻蹙,“你已经知道了?”
“啊,是啊,竹内先生亲自打了电话过来。所以真是对不起,原本我当时也只是跟竹内先生一样,希望能透过你再见一次属于你父亲的风姿,但我没想到你在镜头前面一个简单的微笑就能勾起竹内先生的兴趣……”冲田荣二顿了顿,又说:“这位竹内先生,年轻时非常迷恋你的父亲,这件事你知道了吧。”
琉生颓废的点点头,“知道。”
“我想,可能因为你跟你父亲很像,所以才让他有了那样的行动。”
琉生当然知道这一点,这正是让他感到恶心的地方,如果真的挚爱一人,不是应该始终不渝吗?即便有人跟他长得再怎么相似,那也不是他本人。竹内健次那种找个替身满足自己的做法实在是他无法苟同的行为,况且对象还是他们父子。
那天在庄园里,竹内健次稍微讲述了一些过往的事,他有多迷恋他父亲,他如何追求过父亲,甚至与父亲发生过几次关系,父亲虽然心里有他,但为了他在荧幕上的形象以及父母的期盼,始终不敢承认自己的性向,甚至明确表示会遵从家里的意愿与未婚妻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