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这一去,十几天都没能回来。
妹妹有些坐不住了,遣了婢女去找人打听商人的消息。
婢女出门后,木坤听见似乎有压抑的咳嗽声。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烧了壶热水,走到女子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姑娘,需要叫大夫来吗?”
木坤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人家觉得他唐突孟浪。
“不必,咳咳咳,没那么严重,咳咳,咳几声也就过去了,咳咳咳咳咳咳……”女子说着,咳得反而更厉害了。
“我烧了点水,姑娘要喝一些吗?”木坤听着她的咳嗽声,心里担忧极了,却也只能试探着问上一句。
“有劳……咳咳咳……请……拿进来吧。”女子仍旧咳着。
木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叫他把水送进去吗?也就是说他能够再见到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木坤顿时感到欣喜若狂。
他深深吸了口气,生怕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会吓坏人家姑娘。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姑娘,那我就把水给您送进来。”
说完就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就看见那女子正拥被坐在炕上,手握成拳抵在唇上,正低低地咳嗽着。
木坤一阵心疼,赶忙倒了碗热水递上前去。
“您先喝点水压一压。”
女子伸手想去接碗,就在刚刚碰到的时候却剧烈地咳嗽起来,不仅把水碗碰掉了,整个人都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从炕上摔下去。
木坤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伸手把人扶住了,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将人搂在了怀里。
木坤呆住了,以至于忘记了松手,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怀里的女子,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
他不是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从前和妻子也是柔情蜜意、如胶似漆的,妻子是软软的,香香的。
可怀中的女子却不同,虽然也是柔软的,却又透着股子坚韧,同样是香的,却是带着些许冷冽的香气。
总之,就是令人不敢轻易亵渎,叫人觉得高不可攀。
手中的热水壶早就扔在了一边,水洒了一地,还隐隐冒着热气。
方才的那只碗就更别提了,直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