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凉根据他们7天时间,选取了西雅图的四五处经旅游胜地——西雅图雷尼尔国家公园、西雅图太空针塔、斯诺卡而米瀑布、还圣湖安岛的观鲸游。
然后根据景点地址,温博凉选取了附近yelp评分最高的餐厅,在那里他们可以品尝到西雅图本地最地道的海鲜。
而他们住的地方,则为这些地点组成的多边形的中心……
“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温博凉问舒柏晧。
舒柏晧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即便他认识温博凉这么多年,此时依然被温博凉的学霸精神所折服,他磕巴了一下,说:“没……没有了,我想去的地方你都想到了。”
飞机越过晨昏线后,温博凉将计划表和行程单收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抬起手,将舒柏晧头顶地小灯按灭,说:“现在睡一下,醒了之后就到了。”
北京时间是下午一点,但窗外光线已经微弱了。
舒柏晧不怎么困,还处在亢奋的状态。他尝试着闭上眼睛,然后慢慢嚼着嘴里的口香糖。
他一点点变得高兴起来。他太高兴了,他可以和温博凉一起旅行。
他决定再也不信网上的帖子。什么情侣一起旅行就会吵架。他不仅一点都不想跟温博凉吵,而且还恨不得跟温博凉坐一辈子飞机。
不知不觉,他感觉温博凉那边的灯光也灭了,然后两人一起缓缓进入梦乡。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大亮。飞机又平稳地飞行了一段时间,然后开始下行。气压再次发生决剧烈的变化,舒柏晧耳膜里传来的疼痛,比上一次更激烈。
他觉得自己耳膜几乎要被尖锐的空气刺穿了,他赶紧闭上眼睛,重复吞咽的动作,但这缓解的效果很小很小,耳膜充血到肿胀,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不停,嗡嗡直响。
直到飞机落地,舒柏晧还觉得自己浸在水里。
晕机的时候谁也帮不了,温博凉再心疼也只能干着急。等飞机停下来后,温博凉给舒柏晧喝了水,然后给他纸袋将口香糖吐出来。
“好点了吗?”温博凉问。
舒柏晧猛地按自己的耳朵,才听见温博凉说话。
他点点头,说:“好多了。”他自己听见自己的声音,音色古怪像是从水里传来一样。
温博凉皱了皱眉。晕机的后劲儿没这么快好,这一点他心里有数,舒柏晧虽然说好多了,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像是无法判断自己的音量。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温博凉问。
“听得见,”舒柏晧说,“就是像,隔了点什么。”
温博凉就在他对面,但他的声音却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