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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样给大娘一百两,周大娘也收了二十两,可是泪水却止不住地流,她知道晚渝真的是把她一家当亲人看的。这份情比银子更重要。
夏荷、秋月也给了一百两,两个小丫头说什么也不要。她同样将银子存起来了,顺手给了高木、宁路四两。两个老头不在乎银子多少,见她给自己的银子是按苏老爹标准给的,心里乐开了花。
大家一夜好眠,第二日是个晴天,只是西北风呼呼地刮着,让人不怎么想出门。村里人锻炼惯了,天一亮,练武的练武,跑步的跑步,没有一人偷懒。
早锻炼后,各家就忙开了。由于村里的孩子都识字,今年的对联她要求就由各家孩子写,这个要求让孩子既乐呵又担心,还有些攀比之心,谁也不想落后,都憋足劲在家练习着。
晚渝家的厨房是热闹的地方,章氏主管厨房,姑娘们主厨,家里人多连小厨房都腾出来用上了。中午的饭食相当丰富,桂花鸭、香酥鸡、佛跳墙……大伙一边吃一边议论,家里相当热闹。这样的场景让晚渝很窝心,没有勾心斗角多好,她早已融进这里的生活。
下午,男孩子在果园厨房炒各种山坚果和家里产的花生、瓜子。她过去亲自参与,炒了很多口味,早早就给宁路、爷爷他们送去。宁路这个吃货嘴巴就没有停过。
到了傍晚,秋月带人将各处贴上对联,挂上“挂钱”,窗户上贴了各种窗花,正堂挂上大红结,到处充满喜气的气氛,过年的意味就出来了。
对联是玉流景写得,字飘逸有力和他人一样,看起来很养眼。见人人夸奖他,玉流景不禁有些得瑟。晚渝懒得理他,他也不在意在村里走来走去,不时对人家的对联评点一番。他这老师的身份,村里人还是对他很尊敬的,他越发摆出师长的态度来。
晚饭和中午一样丰富,很多人中午吃多了,这顿饭就象征性地吃了些。宁路、高木和伯伯、爷爷他们对葡萄酒情有独钟,每顿饭都要喝上一些。其他人因为过节多少都喝了一些果酒。
吃完晚饭,长辈们就挪到二进房中楼客厅打麻将去了。年轻人则聚在一起忙着包饺子,家里人多,需要包的饺子特别多,这儿又没有春晚,大伙边包边说,整个餐厅不时传出笑声。
到了半夜,饺子终于包好了。餐厅大,地龙烧得又热,大家也不挪地方,就几人一桌聚在一起打麻将、斗地主。
再过一会儿儿,外面传来鞭炮声,村里有人家先放了。月黄他们忍不住,拿出家里准备好的炮竹到外面霹雳巴拉放了起来,炮竹将外面的夜空都映红了,也照红了每个人的脸,每个人都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幸福。
千机鹤歪在屋里角落的椅子上,眯着眼心里却第一次感到了家的温暖。他自小就是孤儿被魅宫收留沦落为杀人的工具。每天不是他杀人就是预防别人杀他,从没有人关心过他。
可是出于无奈来到这个地方,在外面那个小小的女子身上却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温暖。也许从此留在这儿也不错,他忽的挣开眼睛,抓起桌子上的坚果吃起来。他一定会好好保护那个女孩,谁也不能破坏眼前的温暖。
等鞭炮放完,晚渝支持不住先回房睡了。
第二日是新年,晚渝睁开眼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秋月进来见她醒了,给她拿来一身青白色的长袍过来。她穿在身上就是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
“公子,这身衣服你穿起来真像个佳公子。容颜俊俏,就是那玉流景也比不上你。”夏荷过来给她梳理长发。
“那是,你家公子谁也比不上。”晚渝见夏荷、秋月也换上新袄,一个是杏黄的双蝶夹袄上绣着淡红的桃花,一个是桃红的绣着祥云,同样是雅致的蓝色长裙上绣着银莲。两个人各有千秋,但都是美人一个。
穿好衣服下楼到屋外,外面的雪花并不大在天空中飞舞,天空是暗黄色的,西北风依旧呼呼地挂着。“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会有好收成。”晚渝伸出手接着雪花感叹到。
“今天还锻炼吗?”夏荷给她拿来一间桃红色的斗篷要给她披上。
“去,现在就走。”晚渝让她把斗篷放进屋里,几人一头扎进雪花中。
天气虽冷,可是村里练武的孩子一个也不少,晚渝还是有些来晚了。千机鹤带着一群孩子在练着,宁路手里拿着小棍这个敲敲,那个打打的很严格,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晚渝和夏荷秋月相视一笑,赶紧投入到锻炼的大军中。
练完武,大家欢呼着回去吃饺子、汤圆。到了家里,苏老爹他们已经起床了。晚渝规规矩矩地给长辈们磕头行礼,苏杨氏一把拉起她,给了她一个大红包,伯伯伯母也封了个大红包给她,晚渝不客气地接过了。
刚准备开饭,宁路和高木坐在一旁使劲咳嗽了一声。晚渝装作不明白,迈步出去。
“你还没有给我们行礼了。”宁路不得不提醒她。
“你可是我买来的。”晚渝眼睛往上翻,给了他一个白眼。气得宁路胡子差点翘起来,可是晚渝说的是实话,他只得干着急。
玉流景见他吃瘪,不厚道地笑了。这下让宁路抓到泄气的地方,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爆炒栗子。玉流景吃痛,又拿他没办法,直用眼瞪他。
“好了,乖孙女。他们两个老头子教了你不少本领,就给他们一个面子。”苏老爹过来当和事老。宁路感激地望着这个牌友兼棋友。
“我这可是看在爷爷的面子才行礼的。”晚渝装着不情愿的样子,给他俩行了礼。乐得宁路塞了一本书给她,高木不吭声,也给了她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