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一声令下,萧玉峋豁然往外走,临到院门口时,忽地回头望向孟昀含,“发什么愣?跟上!”
然后又瞟向李恒,“你带他们去前厅,把各处口供都再理一理!”说完便大步出了院门。
孟昀含先前虽然有些饥寒交迫之感,但眼下却烟消云散,忙地跟了上去。
小厮带着一行人穿过廊桥,越过中庭,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阔大的院子处,这院子干净清幽,四周的小□□都有了花骨朵,能闻到浅薄的菊香。
穿过菊园便到了一处偏房,门口已立了一位纤薄男子。见着来人,忙地朝萧玉峋行了礼,“侯爷,尸体就在里屋。”
孟昀含打量着那男子,又见小厮称其为“大公子”,想来是伯府的长子周时山了。
只是这位伯府公子与孟昀含所想的样子相差甚大,她原本猜测这伯府长子双亲皆是武家,当是人高马大,硬气磅礴之人。可眼前之人形体单薄,面目秀气,更多的是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见着萧玉峋身后跟着一位女子,眼里微露出些诧异之色,孟昀含忙地福了礼,“世子,民女是过来验尸的仵作。”
“仵作?”周时山眼里的惊讶之色更深了,虽然听说了今日李恒新请了一仵作过来,却万万没想到是位女子。
见着萧玉峋进了屋,孟昀含也不好多做解释,忙地跟着进了去,一进屋,就见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直挺挺地悬挂在屋子正中央。
萧玉峋看了一眼陆庭,陆庭立刻带着人四处搜寻去了。
打量着眼前的尸体,萧玉峋身体并未转动,问道,“尸体是谁发现的?”
此时,孟昀含才注意到周时山身边跟着一位嬷嬷模样的中年妇人,一身的棉布衣服,外面罩了一件暗绿色的短袄,她颤颤巍巍地行了礼,似乎是惊魂未定。
“是老奴,老奴是丫环管事,先前月铃跟着大小姐住在了小姐的院子里,都是小姐差遣,但是自从大小姐发生意外后,月铃便被指了去园子干事。前天她说身体不适,老奴便准了她回来休息。可到今天都未见她过来,便来寻她,没想到一开门就发现她——”
说到这里,她眼里再次显出惊恐之色,孟昀含望着这悬着的尸体,用手探了探脚踝处,尸僵已经没有那般明显了,看来正如这嬷嬷所说,也许前天她回来时就已经出事了,只是这次,却不是密室杀人了。
职业病一上来,孟昀含忍不住问到,“既然被指去外面做事,为何她还住在周大小姐的院子里?”
问完话孟昀含才觉失礼,可看了一眼萧玉峋似乎也没有责备之意,这才放了心。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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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问话,嬷嬷脸上显出一种不自然的神色来,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周时山,忙地又垂了下去,“因,因为大家嫌她晦气,都不愿同她一起睡。”
“晦气?”半晌没说话的萧玉峋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妇人,“怎么晦气了?”
嬷嬷拢了拢耳边的虚发,“说,说大小姐染病,她一直伺候小姐,身上沾染了病气,如今,大小姐又——所以,大家才——”
未等萧玉峋开口,周时山一脸的悲怒,“苏苏的死,也是你们能编排的?看我不告诉母亲,治你们一个犯上之罪!”
听见这话,那嬷嬷忙地跪地求饶,不过萧玉峋对这家事并不敢兴趣,眉头一皱,“周苏苏病重?”
嬷嬷忙地点头,“这几月一直在喝药。小姐喜静,平日里都只是让月铃一人贴身伺候,尤其是近段日子,小姐身体愈发地不好,月铃便是日夜伺候着的。”
日夜伺候着?孟昀含心里也疑惑了,刚刚陈放还说见着过月铃,可按着这位嬷嬷的说法,周苏苏身边应是离不开人的,那月铃出去干嘛?还是说陈放说了谎?
又或者,那晚周苏苏出过房门?
太多的可能性出现在孟昀含的脑中,一时间也分不清哪种可能性最大,看来只有看看尸体,或许能有些头绪。
萧玉峋忽然看向周时山,周时山脸上微红,“这个,这段时间我苦读诗书,苏苏的事倒是也很少过问。”
萧玉峋对事情有了大致了解,一回头正好看见孟昀含正对着尸体,眼里流露出一抹难得的温度,“瞧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