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凑在山洞里睡了一觉。
隔天一色相生第一个起来,再一次嘱托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一些细节与重点,接着他们便一起出发准备前往邻近的城镇。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色相生制止了她们的行动。
“现在有第二种选择了。”
有车子通过公路进入了村庄,从车上下来一个陌生的青年,他扎着丸子头,身材挺拔,气质独特,与村子里的人格格不入。
村子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大变模样。
外出接人的男人倒吸着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村民,跑去推搡叫人,跑去敲门找人,然而整个村庄就好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大多数人浑身伤躺倒在地,少部分人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夏油杰的瞳孔中映出村庄的另一幅景象。
人脸蜘蛛在村庄里攀爬,奇形怪状的诅咒嚣张横行,这里就像是诅咒的小型据点,被侵占,被腐蚀,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咒灵和夏油杰对上了视线。
咒灵被一扫而空。
村民仍旧没有醒来。
那个带夏油杰来的男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夏油杰弯腰检查了一下距离他最近的昏迷的村民,发现对方的外伤源于邻近一人的斧头,源于自相残杀。
但是从他刚才剿灭的咒灵的术式来看,它们没有能使用幻术的角色,即使有,也不足以影响这么大面积的整个村庄。
何况他没有在村民的身上发现相关的残秽——那是咒灵使用咒力留下来的东西,可以通过它追溯本体源头。
所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夏油杰听到远处传来那个男人的叫喊声:“怪物!怪物跑出来了!有人释放了怪物!”
他目光一凝,闻声赶去。
他瞧见了一个笼子,从哪种意义上都散发着恶臭的笼子。
笼子里有干涸的、新鲜的血迹。
笼子里有腐臭的、肮脏的食物。
夏油杰清晰地听见自己平静发问的声音:“这是什么?”
那个男人满脸恐惧和厌恶地描绘了一对可怕的怪物姐妹。
他阐述那对姐妹的古怪力量,阐述她们叫着小心却对他们动手的虚伪。
夏油杰打断了他,询问他们的做法。
男人扬起下巴,骄傲地回答他们合力关起了她们,他把囚禁说成自保,把虐待说成荣耀,然后恶狠狠地说着,现在这一切应当都是她们的报复。
然后男人被扔了出去。
他看不见咒灵,只能感觉自己浮空又落下,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夏油杰,而夏油杰笑眯眯弯着眼睛,询问男人是否认为他也是怪物。
男人尖叫着连滚带爬想要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