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们三日未见了,一见面你就打我。”
他说的很委屈,仿佛宋青梧怎么欺负了他似的。
可宋青梧并不吃这一套,反而瞪着眼睛凶巴巴,“你不听话,打你怎么了?谁让你跑过来的,还不要小厮扶着,摔了怎么办?”
“这,这不是也没摔吗?”
孟言初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吐了吐舌头,拉着人撒娇,“这不是也没摔嘛,妻主~妻主莫要生侍身的气啦,侍身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嘛。”
男子眼睛又大又亮,撒着娇的模样真叫人无法抵抗。
宋青梧瞪了其一眼,还是选择了原谅,将人重新搂进怀里,“方才吓了我一跳,生怕有谁不小心碰倒你,肚子这般大了,你可安分一些,嗯?”
“嗯嗯,知道了,侍身知道了,侍身……”
孟言初刚要说点什么,下巴抵在宋青梧肩上抬起头,却在看见对面笑盈盈之人时,骤然噤了声。
宋青梧:“怎么了,怎么又不说了?”
她以为是自己训的太过,把人气到了。
孟言初把脸侧过去埋在宋青梧脖子里,声音刻意带了几分惊慌,“妻主,有人在看我们,她眼神好吓人啊。”
宋青梧皱眉,抱着人安抚似的拍了拍,然后抬头看,果看见有个衣着鲜亮的女子盯着她们,有点眼熟,她想了想才忆起来,这不是开考第一日撞了她的女子吗?
对方见宋青梧默不作声,气势冷沉的盯着她,忽而嬉笑,拱手上前,“宋大人,我母亲是兵部尚书,从前便一直听闻宋大人宠溺夫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她话虽是对宋青梧说的,眼睛却看向了孟言初。
那眼神令人不适,孟言初微微低头不看她,冷着脸躲在宋青梧身后。
“嗯,小姐若是考完了试,该回去由家人接风洗尘才是,莫要在贡院门口过多逗留。”宋青梧声音严肃。
“是,草民谨遵大人之言。”
连行礼,她的眼睛都不住瞟向孟言初。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宋青梧握了握拳头,已经生了点套人麻袋的心思。
越禾走了,章玉带着付晚舟走过来,疑惑的看着宋青梧,“刚刚那个是谁,你们怎么聊起来了?”
宋青梧神色微冷,甩了甩袖子,复拉住孟言初的手说,“不认识,好像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很无礼。”
嗯,这么无礼的人,不打一顿,她真的不能出气。
付晚舟看了已走远的女子一眼,小声与章玉说,“那就是越小姐。”
“就是你爹看中的越小姐?我说怎么长得贼眉鼠眼的。”
宋青梧:……
付晚舟:……
自从章玉跟付晚舟的事定了之后,每回两人无意间碰到,她陪付晚舟逛时总要拉踩一下四皇女或者越小姐,一会儿听说四皇女那正在相看皇女君,一会儿又说越小姐新纳了个小侍,然后说自己绝不纳小侍,家里都给他管什么的,总能将人说的面红耳赤很不好意思。
付晚舟躲在
章玉身后,耳朵红红的,头都不敢抬,说了句,“章玉小姐莫要背后论人长短,长相都是娘爹给的。”
他是个君子,从不背后说人家坏话的,但章玉可不是,章玉是个粗俗不讲道理规矩的武将,闻言撇了撇嘴,倒没再继续说越禾什么,也是怕付晚舟对她印象不好,心中却想着越小姐该庆幸自己参加的是文举,不然,呵呵。
“还叫我小姐呢,都议亲了,能不能叫的亲近点?”
章玉撇着眼睛问他。
付晚舟脸又一次红了个彻底,拉住章玉袖子晃了晃,想叫她别说胡话了,多,多羞人啊。
章玉知道男子害羞,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宋青梧看的想笑,谁知道章玉也有这么一天呢,巴巴的连个亲近的称谓都得亲自去要。
“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常跟你说的我宋姨的女儿,宋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