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功平平,人物情节也不丰满。”昭烈全本翻看完毕后,是这么总结的:“粗制滥造。”
佟佳氏:“………”
为什么你会是这种反应?
为什么你这么镇定?
你不害臊吗?不脸红吗?不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那样砰砰直跳吗?
“你,你以前看过这种书?”似乎是想到了某些地方,佟佳氏骤然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对此,昭烈倒是非常诚实地回答了。
“不是我的,是皇额娘留下的。”昭烈掰着指头一一数了起来:“《怜香谱》《百媚图》《侍女醉酒》无论哪一本,都比这个精致嘞!”不仅有香艳的图画,还有曲折而动人的故事情节,这才是真正的上品好吗?
不可能!我美丽温柔,淑静闲和,品德高尚,不染尘埃的姐姐,怎么会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什么春宫图呢,这种东西,就是在她面前过一眼都是对她的玷污。
“那些东西一定不是你额娘的。”最后,内心凌乱的佟佳氏是这么跟昭烈说的:“一定是某些该死的奴才,把那些脏东西混在了你额娘留下的遗物中。”
要不要告诉她,那些画册,不仅是额娘收藏的,而且还是她亲手画出来的呢?
堂堂大清皇后的兴趣爱好是画春宫图,这种事情好像是有一点说胡出口嘞。
于是……
“画看完了,我可以不继续睡啊?”
“不行!”兀自凌乱完了的佟佳氏立刻说道:“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于是接下来便是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母女私房话。
或者说是佟佳氏单方面的喋喋不休。
其中心思想,无非就是——
对额驸要尊敬,要友爱,不可高高在上。
绝不可硬用公主的身份去弹压对方,因为日子是自己的,若是与丈夫生了嫌隙,天长日久的,最终痛苦的还是自己。
“你既美丽又聪慧,只需要稍稍拿出一两分平日里对付你皇阿玛的手段,那额驸还不得乖乖就范啊!”
疑?这话说的,好想我是什么活颜祸水一般。
“而且你平日里也不可太过擅妒。”提及此处,佟佳氏居然深深地叹了口气。犹豫一下后终是道:“罢了,便是我嘱咐了,你定也不会听进心中的,便不说了。”
昭烈一听这话立即撒娇似的抱住她的手臂:“哪有。我什么都听您的话。不要擅妒嘛,昭昭早就记得了。”
“你要是真记得,就不会连试婚格格都硬要内务府撤下了。”
公主出嫁前,内务府都会往额驸那边送个女子过去,顾名思义就是试婚,看看额驸的身体功能是不是健全啊,在床上有没有啥子不良嗜好什么的,属于必备环节,可到了策凌这边,昭烈却直接就让内务府把这个步骤给省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