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见了昭烈后,弘琛主动的打了个招呼,并且还用眼神疯狂示意,要她赶紧把自己抱下去。
昭烈却哼了一声,一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令人愉悦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的,策凌回京已有半年的时间了,而过了今年的三月后,也到了他返回漠北的时候。
走之前,昭烈特地从宫里面请了一位西洋画师过来,为她们全家画了两幅画,一副保存在了家里,另一幅却被策凌带在了身边。
“我真是舍不得你们娘两啊!”抵死缠绵的时候,策凌在昭烈的耳边,发出了感叹地声音。
昭烈轻轻笑了一下,回应给他的却是一记缠绵而又热烈的舌吻。
于是策凌也就顾不上感慨了,立马又抓紧时间的埋头苦干去了。
就这样在三月下旬的时候,带着对于妻儿的满满不舍,策凌踏上了返回漠北的路途。
男人走了以后,无论是昭烈还是弘琛,都过了一段很艰难地适应期,特别是在听到弘琛偶尔会突然喊出:要阿玛的时候,昭烈的心就会一抽一抽的疼,特别的难受。这样的日子很是持续了一段时间,他们母子两个方才渐渐地缓过劲儿来。
五月的某一日,闲来无事的昭烈正在翻着闲书,刘全就进来禀告说:宫里的天使到了。
此次来宣旨的倒不是梁九功,不过也是康熙身边得用的太监。
他带来了圣上的口谕。
其内容大概就是说:康熙又要准备南巡了,这一次,主要是奉皇太后,一路往苏杭那边去沿途既体察民情,又欣赏山川美景,如此好康的事情,当爹的自然是不会忘记女儿,更不会忘记外孙,所以着她们娘两个一块陪驾。
这是一种恩典,昭烈自然不会拒绝,接完了圣旨后,她又特地询问了一下,除了她们娘两个外,还有谁会伴架?
那太监就道:“太子胤礽,皇四子胤禛、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皇十四子胤帧,皇十五子胤禺、这几位皇子会去。而后宫中谁会同去,圣上则还没有明确的旨意下来。”
昭烈听后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封了两锭雪白的银子给人家,昭烈让刘全送了他出去。
既知道自己要陪驾南巡,那么公主府这边一应的事情就该开始安排了下去。
首先是人手的问题,因为还要带上弘琛,所以崔嬷嬷,杜嬷嬷,以及孩子的两个奶娘,几个近身伺候的丫鬟都要带上。
至于昭烈身边的人:这一次,她却准备只带上锦婳和刘全同去。
而对于这一点,素来得宠的粉黛那是很有意见。
对此昭烈是这么跟她说的:“此次南巡没有个月断不能回返,你就趁此机会,留在府里好好的绣你的嫁妆,等本宫南巡回来,立刻就会为你张罗婚事。”粉黛闻言整张脸轰地一下就通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表示:什么婚事啊,奴婢听不懂,奴婢,不要嫁人等等一听就特别特别不真诚的话语。
对此,公主殿下只是一挥手,对着她淡淡地说道:“此事已定,你别想再留在本宫身边吃闲饭了,还是赶紧嫁出去的好。”
第74章
质地上好的白玉兰簪子砸在妆台上,瞬间便断成了两截,素来以稳重内敛为行为准则的乌拉那拉氏难得的露出了怨怒的表情,她寒声道:“纵然是四爷的亲额娘,但这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些!”无怪乎,她脸色不好。就在今天上午,乌拉那拉氏被德妃宣进宫里去了,德妃久居高位说话自然是非常讲究的,全程都是没有任何疾言厉色的样子,但即使是这样,也架不住她话里话外指责乌拉那拉氏这个嫡福晋做的不好,做的不贤。
“老四子嗣稀少,你这个做正妻的应该想办法,而不是一味的拽着爷们,毕竟你生嫡子的时候伤了身子,此生已是断不能再生养的了,那还不如给别人多些机会。”纵然面上笑的再温柔和顺,但这些刺心的话语传进耳中时,乌拉那拉氏依旧是无法忍耐的。
“福晋,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四福晋的贴身丫鬟尺素忙不迭地劝说道:“德娘娘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抬举乌雅格格罢了。可她老人家也不想想,乌雅格格不受宠那是她自己不得四爷的喜欢,与福晋有何关系?德娘娘当真是错怪您了!”
自己的儿子自然怎么都好,任何不是,可不都是儿媳妇的吗?
乌拉那拉氏深吸了两口气也渐渐地开始冷静了下来:“她今日这一出,无非就是冲着自此南巡名单去的。我乃嫡福晋,自然是要坐镇府中,四爷这一去,有段时间不能返回,若是这个时候能够陪着其身边,不啻与一个大好的上位机会,德娘娘可不就要为乌雅氏争取吗?”几个月的时间,日夜相处,运气好的话,等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连孩子都怀上了呢!
“德娘娘的意思到底不好违抗,但福晋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乌雅氏……”尺素低声道:“绝不能让她上位。”
“这是自然!”乌拉那拉氏点点头,心里想来也有了决断:“耿氏和钮祜禄氏,对我素来都是恭敬有礼,她两个你觉得让谁去更好一些”
尺素便道:“耿氏姿色平庸,性格软弱,若是她同去,怕是会被乌雅氏压的气都喘不上来,钮祜禄看着稍微能够好一些,毕竟是她也是满人的格格,大姓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