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诧异于这个平素冷漠不多话的人突然这么多的问题,叶翔笑了笑:“都不是,我只是突然想清醒一下。”
孟星魂的嘴角终于露出了笑纹:“你骗人的时候是不是总会笑一笑?”
叶翔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随便你怎么说。”
酒不好。
如此深夜,已找不到好酒。
酒不好并没有关系,有些人要喝的并不是酒,而是这种喝酒的情趣。
叶翔没有问孟星魂是不是知道了他和吴凡之间的事情,也没有问孟星魂是不是也开始瞧不起他。
孟星魂也没有说他所知道的,更没有问任何敏感的问题。
他们只是举起了酒杯,用自己希望可以将对方灌倒的速度一饮而尽。
孟星魂知道,叶翔需要的是醉,不是问,更不是答。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会让任何人拿着吴凡的问题再来打扰叶翔。
孟星魂无言的安慰,就是陪着兄弟一起醉。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醉过了,石群是个好兄弟,但不是个好酒友。
孟星魂很怕石群喝醉时那更加忧郁的目光,那是对他们颓废阴暗的生活的毫无掩饰的讽刺。
想到石群,孟星魂又有几分疑惑,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石群了,虽说他们都一样,平时如果不是刻意,几乎很少能够聚在一起。
可这次,没有任何讯息,石群消失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石群到哪里去了?
如果孟星魂和叶翔知道石群此刻在哪,恐怕连酒都咽不下去。
至少吴凡就是这种感觉。
一个人,负手站在枫林中,长身玉立白衣如雪。
他手中有一把箫。漆黑的铁箫。
吴凡有些汗颜,他好像真的没怎么关心过石群后来的去路。
毕竟只是一个叶翔就让他有些无力感,想起石群曾经对他的关心,吴凡多少还有些心虚。
他身旁的树下有一张几,一面琴,一壶酒,一个同样负手而立的白衣人。
那位白衣人远看虽然还是个少年,其实眼角早已有了皱纹。
他那种成熟而潇洒的风采,本就不是任何年轻人学得像的。
吴凡再次在心中嘲讽地笑,他实在没想到会再找到南宫远。
但南宫远是万鹏王的好友,说起好友,不过是有同样的兴趣,所以在一起的玩友罢了。
吴凡想要单独对万鹏王下手,唯一的方法就是被南宫远这样的名望子弟引荐,最好能和万鹏王成为朋友。
当时在南宫远面前演戏,把自己装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倌,贪玩又任性的纨绔子弟,希望现在这印象还留在南宫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