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慢慢起身,透过窗,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趴在我们那个屋子的第三间的窗前。
约莫待了一炷香之久,那人才瞄着身子一步一步离开。
我们一口气松下来,果然猜得不错,幸好我们早有打算,不然真该去见阎王了。
第二日,有个小太监来了,手里拿着两件崭新的冬装。
我们正在做饭的模样。
一见到我们,倒把他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挺机灵,马上嬉笑讨好道:“喲,娘娘在啊!这是要亲自做午膳了?”
“我早已不是娘娘了。我们还没用早膳,不过你是谁?又为何事所来?”不淡不咸的应付着他。
“嗯,这样啊!”他了然的晗了颔首,再又回道:“是我家娘娘,噢,就是采昭媛吩咐奴才来的。说,冬天快来了,要奴才送两件厚实的冬衣过来。奴才把东西带到了,这就回去复命。”刚说完,人影已到屋外去了。
要是晚上她发现我还未死,该是怎样的感想呢?
擦黑之时,探子自是再次光顾了我们这里。
我们有意让他们知道人还活着,在屋外见人走了,我们再进屋的。
不知怎的,今晚我总感觉有人一直站在屋外,不进来,不做声,也不离开。
百思不得其解,若是采绿派来的人,定不会这样;若说是皇帝,他也不会站了整整一
夜。难道是我多想了?但采绿那边的人为何并未有进一步的行动呢?
忐忐忑忑的,有人守夜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下雪的时候。
这期间,玥婷自是每三日就带妹喜过来一次。我并未告诉玥婷这些事情,而是不断向她透露思念皇帝的意思。
进展很大,她每次都说皇帝也想我,希望我去求见皇帝一次。但我一直拒绝,推三阻四。
妹喜每过来一次,我既是欢喜又难过。欢喜她过得好,吃得好,穿得好;但同时也舍不得与她分开,再说每次离开她总是要哭闹一翻。
一日,阿元对我说,她感觉到外面有两个人的呼吸,很害怕。我倒是习惯了,对她安慰一翻。只是,我从不知何时外面有两个人。
又隔了几日,阿元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晚起先是一个人,待到亥时左右,又会再来一个。
不敢贸然出去打探,我们想了一个法子,分开来睡。由阿元打探屋外之人的身份。
结果并未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是侍卫,而半夜才来的是皇帝。这样一来,采绿那边的不敢再有所行动的这样一个现象才得以解释。
但这也不是长远之计,想要真正安心活下去,必须有活下去的资本。我必须在皇帝对我还有这份念想的时候,抓住这所谓的资本!
很久没有跳舞了,再跳起来自是有些生疏。不能在晚上跳,因为我要给皇帝一个真正魅惑君心的惊鸿一瞥。
遂,白天里我不懈的重复着舞姿,刻意少食少饮,我要一种风拂柳的轻盈飘逸之美。
半月,我的舞姿又回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阿元每每看了都叫好。对此,我也很是高兴。
刚来的时候,皇帝问我有何擅长,我并未告诉他善惊鸿舞,因为那时我不爱他,不愿为他跳。而今我也不爱他,但我却要费尽思量让他看。
哎,真是命运弄人!
大雪终于在一个半下午的时候来了,不知皇帝今夜是否还会再来,但我必须得赌一把。必须在第一夜跳,若在第二夜跳,精明睿智的他定会看出些端倪来。
故意把晚膳做得晚,用了之后,下把脸,挽了一个飞环髻。同阿元去菜地里细细地看了一遍,估摸着他会来得早一些。
果然,同侍卫一起,他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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