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会,而是整个人覆上来,再度亲吻起她来。
这种时候哪有心情接吻啊!
她摇头晃脑地表示不配合,眼睛不留神看到了门把手
那个把手正在用看上去极慢、实际上极快地速度,从与地面平行的一百八十度走到了一百五十度、一百三十度、一百度、九十度
一旦门被推开,她掩藏了那么久的秘密就在父母面前会被揭开,而且是用这种狠心到残酷的方式。
他们会看到,心爱的、乖巧听话的小女儿几乎是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的儿子身下,头发凌乱脸蛋潮红,全身都泛着动情的粉色,最私密的地方向身上的人敞开着,吞吐着那人的欲望是那样地不知廉耻,不知伦常。
子默绝望地几乎要整个人都蜷成一个球,而那个害她到如此地步的男人,还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抱怨说道,轻点,你快把我夹断了。
她没有回应,而是慢慢闭上眼,心中冰冷、身体却如火烧般等待着坠入地狱的那一刻。
门咔哒一声被拉回了原位,外面传来母亲越来越远的抱怨声,催催催,催什么催!你的那个蓝短袖不就在柜子右上那个格子里?就知道喊我,都不会自己
心跳渐渐回位。
她伸脚往他腿上踹去:你故意的?!
时子晋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进而用更重的力气回报了她,你猜?
她低低地啊了一声,没有回应,反而沉默着如蛇般妖娆缠上。
这个人是她一生的劫数,爱不得恨不得,舍不得拒不得。
听到大门处终于传来咣当一声巨大的响动,萧子默终于松开了已经被她咬到流血的子晋肩膀,在眼前炸起无数白光之时,绷直了脚趾尖叫出声。
空调早在半夜降温时就自动关闭了,原本清凉的早上因为一场战争而弄得大汗淋漓,现在再开空调也来不及了,她休息了下平复了气息,坐起来将掉到腰间的裙子提起来系好,用手扒拉两下头发,准备去冲个澡。
却被子晋按住了肩。
我去放水,你再休息一会儿。他说着,套上短裤就出去了。
她微一抬眼,恰好看见他将门上的锁拧了两下,才打开了门。
这个混蛋!
又骗她!
门明明就是反锁着的好吧?
戏弄人很好玩吗?
果然,他只是故意想逗她紧张而已。
大混蛋!
冲着他那已经看不见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怒骂他的恶趣味无数次,萧子默这才起身,先将窗户打开通风透气,然后回来翻遍全床,总算找到了被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用汗湿的床单一裹扔在床另一边的篮子里,需要手洗的内衣则用袋子装住放到一边,最后将已经不那么凌乱的床铺收拾干净。
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个木簪将长发挽到脑后,正要打开柜子找今天穿的衣服,身后的人将她拦腰抱起。
水已经好了。
既然有人代步,自然可以犯个懒。
他一路将人抱进浴缸里才放手,萧子默都没有来得及把睡衣脱掉,只好坐起来边拉浴帘边说道,你去把我卧室篮子里的衣服放到阳台上的洗衣机里洗洗,然后把篮子旁边装内衣的塑料袋给拿过来,哦对了,待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把卫生间门关上。
温热的水珠顺着举高的手臂往下流,浸湿的布料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鬓边垂下的两缕卷曲的刘海,加上她说话看过来时那漫不经心中带着些许致使意味的眼神,无一不显得女人味十足哪怕整个人已经被防水的浴帘给挡得看不到半个影子了,时子晋依然觉得口中一干。
他嗯了一声,走过去关住了卫生间的门。
再次被突袭简直是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事。
子默略有些无奈地起身给硬要挤进浴缸的子晋腾位置,随着又一个人的来临,原本就满当当的水哗啦啦地漫过边沿,流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