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宁适应了一会儿,才拿起毛笔沾了墨水在红色的纸张上面写起来。
毛笔,写字……
在沈幼宁的记忆里面,这是好陌生久远的事情。
上辈子光给李家当牛做马,哪里还能摸笔。
她从15岁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毛笔。
后面新时代来临,社会突飞猛进,但是需要她拿毛笔的机会几乎没有。
沈幼宁拿毛笔的手还有点颤抖。
写下来的第一个字完全失去她父母兄长教育的风骨。
不过还能看。
旁边写得龙飞凤舞的谢远舟凑过来看。
沈幼宁下意识拿着毛笔退了两步。
别跟社恐近距离肢体接触,真挺紧张。
“写得还挺可以。”
“不过咱们得抓紧时间。”
“不然待会天都黑了。”
谢远舟说完,对着沈幼宁露出一个痞帅的阳光笑容。
那露出来的小虎牙,平白给他二流子的形象增添了几分洒脱的随性。
“能者多劳,你能吧,我不能。”
沈幼宁低头一说,快速把毛笔搁放在谢远舟手旁。
“早知道干活会被人说,我就不干了。”
沈幼宁默默的选了一个角落,拿着根树枝在地上戳洞洞。
谢远舟不爽的咬牙看了一眼沈幼宁,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能提笔继续写起来。
因为时间赶,任务重,等到天黑的时候,谢远舟的手都快写抽筋了。
沈幼宁在地上都快戳出个地宫来。
见天色黑沉,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这才起身去谢远舟那边看。
她默默的数了数,“还差两张。”
谢远舟听到这里,咬牙坚持写完最后几个字。
这才出声道:“我就一个人,你周扒皮?”
“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赶。”
沈幼宁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而且,驴哪能有你聪明,驴一天就净瞎琢磨怎么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