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女孩一面用脚踢开路旁的落叶,一面抬起头问道:“小师傅叫什么名字呢?”
清蝉合手,轻轻一笑,道:“小僧法号清蝉,这位是师弟情正。”
“清蝉……情正……”女孩恍然点几下头,喃喃道。
房舍外的那颗梧桐上还挂着黄绿黄绿的叶子,和阿常开始看见的,简直就如两棵树一般。
四下并无外人,冷清得很。清蝉愣了一愣,便道:“这是女施主家?”
女孩儿想了半天,才道:“唔……我不记得。我只记得,我好像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她又挠头一笑,一面引二人进入院里,一面道:“我是来报恩的嘛,小师傅救了我,理应也该把自己的家让给二位住才对。”
说着,便推开房门,道:“家里配置着一般家用,小师傅安心住下便好!”
房间里确实不缺家用,可无非是太冷清的缘故,桌椅瓶罐上怎么看都像蒙着一层薄薄的灰。
天色渐渐暗下来,女孩硬是要自己下厨,清蝉担心她腿脚不便,也去帮忙。情正自然也没理由自己闲着,忙活着打理房间。
很快,几碗热腾腾的面条便端上了桌。
情正只尝了一口,面色瞬间好了不少,赞道:“小瘸子,没想到啊,你做面还有一手!”
“唔……”女孩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声谦虚道:“我,我只会做面。”
“对了。”清蝉忽然想到什么,便问:“请问女施主,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道了声:“我叫女施,名字是一位术士给我取的。”
谁知情正一听,嘴里的面差点喷出来。
女孩急忙摆手,慌张道:“不,不是女施主的施,是,是西施的施!”
清蝉未语先笑,忽然觉得这女孩颇为有趣,他打趣道:“那女施可知,西施的施和女施主的施,是同一个施呢?”
说罢,情正一时没忍住,扔下筷子开怀大笑。女施羞红了脸,只得低头结结巴巴道:“我,我不记得……”
这样和乐融融的场面被阿常看见,却令她心生异样,既不悦也羡慕,心道:“想不到一个小瘸子都有术士为她取名,而我连个像样名字都没有,早知道上次遇见那位前辈,也让他为我取一个了……”
阿常将这话藏在心里,却被七晏一字不差的听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这元神在她体内竟能听见她心中所念所想。
七晏惊异的低头看了一眼阿常,又忍不住暗自发笑,她果然因为名字的事情铁青着脸。当初想为她取名,她却不肯,谁知却是口是心非,恐怕现在肠子都教她悔青了。
清蝉环顾四周,正色问道:“施主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没有亲人?”
女施立马摇头道:“我没有爹娘,没有亲人。”
情正嘴里还包着一口面,照样忍不住道:“人生来怎么可能没有爹娘。”
女施挠挠头,也很疑惑:“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叫女施,名字是一位术士取的,没有爹娘,一直住在这个地方,我,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清蝉微微一怔,意识到这话与她当时被大汉拉住手脚时说出的话相差无几,便道:“忘了问,女施主当时是因为什么头痛难忍呢?”
女施便皱着眉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一片乱麻,那人说我和季家有什么关系,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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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疼得像快要裂开一样,我好像还听见了铃铛的声音……”
铃铛!
不远处站着的阿常和七晏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
清蝉觉得奇怪,又问:“那女施主是否得过什么病,或者受过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