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虐过的美强惨重生了》5、第5章(第12页)
小湖水光粼粼,水面适才冒出尖尖的花苞,岸边石子路的垂柳摇曳,重重绿丝绦掩映下,藏一个人不算难。
宫里拨过来的婢女嘴巴紧,看得出驸马不受真正的主子待见,今早一通吵闹便知公主是意气用事的主儿,一时之间竟无人敢通传给陆亭玉。
也不知是故意为之,亦或只想晾着他,陆亭玉没在他身边放个小厮之类的伺候,倒让自己轻松不少。
在前世,他受够了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监视,烦够了为几个赏赐故意放大他礼节纰漏的狗腿子,他已经记不清有受过多少回,陆亭玉偏听狗奴才告状对他肆意惩罚的痛苦。
与过去一对比,乌洛兰蒙一时摸不清她的想法,但膳后听到兄长乌洛兰恪在茶室等着拜见,他唯恐陆亭玉脑子抽风直接拒绝,想忍过几句嘲讽见见兄长。
陆亭玉的注意力全在白棠带回来的东西,全是些她出阁前收集的小玩意,有些的确是……不能见人。
看着石桌上教导闺阁女郎的书,她翻开第一本《女则》,首行大字便是“那西门庆淫|笑着取了两杯好酒,伸进金莲的衣领……”
第二本《烈女传》,翻开则是书生牵着小姐私奔的彩色画本子,越到后边越朝春宫的姿势发展……
她眼皮一跳,一本正经合上书:“没叫她们看到告状?”
她记得书里有写过她爹宠爱林侧妃,侧妃的两个女儿也处处与自己作对,用她和亲的赏赐穿金戴银,背地里还帮乌洛兰蒙与女主递个手帕之类的,全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们忙着戴您妆台的金手镯呢,哪里有空看书。”白棠嘟囔一句,又问,“姑娘什么时候归宁,王妃烧糊涂时一直念您的名字,可把奴婢心疼坏了。”
皇子成婚后去封地生活,非年关不得擅自入京,她爹平川王算是特例。
平川王本是当今皇帝的兄长,可惜生母出身不高又死得蹊跷,年少时太过出色,某次皇家秋狩他的马匹被人下了药,马儿发狂奔到山崖处一尥蹶子,把平川王甩下山崖,一条腿落下残疾,彻底无缘皇位。
而后,才德远远逊于他,但母家权势滔天的皇帝在秋狩崭露头角,一步步坐上龙椅。
平川王在西南的封地不大,水土贫瘠,这几年连着欠收,征上来的税连维持王府都吃力。
他爹此次回长安是为庆贺大胜西凉,外加给太后祝寿,听闻皇帝的烦恼后,主动上书用女儿代替女主和亲,引得龙颜大悦,赏金一百万两。
刚搜刮完西凉,国库有的是钱,甚至看在兄弟情义上,皇帝允许平川王久居长安,反正是个穷跛子,造不了反,还能成全他兄友弟恭的贤名。
陆亭玉心下啧啧,这叫什么,典型的卖女求荣。
但她现下有了公主封号,婚后三日归宁,也是去皇宫拜见帝后。
陆亭玉道:“你告诉阿娘大后日回去,礼法不能僭越。”
白棠乖巧的应了声,收起不能见人的书:“姑娘,奴婢还不知道您正屋在哪儿,您的私房该藏哪儿去,驸马能看吗?”
一说起乌洛兰蒙,陆亭玉就感觉脑袋在脖子上停得不太稳当,皱起眉:“我才懒得跟驸马同房,正好他娘家人来了,也给西凉那边把话说清楚。”
候在亭子外的婢女应诺,转身去请乌洛兰恪。
等待间隙,陆亭玉绕着小湖走了几步,停在一棵古柳树下,不阴不阳的开口:“正屋那么宽敞你不住,干脆树下搭个窝,当你在西凉的草棚子住!”
少女的声线清脆,却满是不耐烦的尖锐,骂过几句声音便戛然而止,没有他想象中马鞭的破空之声。
乌洛兰蒙抿紧唇,从树后转出来,缓缓抬头与陆亭玉对视。
陆亭玉今日仍穿了套浅色的窄袖圆领袍,发髻利落,手里卷着几本书,对他扬起眉:“去,跟你娘家人去说几句话,他要回西凉了。”
而后也不管他能否听懂,带着侍女离开,还不忘与身边人嘀咕:“迟早让父皇给我找个翻译来,有些人真是中看不中用。”
乌洛兰蒙闪过几分犹豫,跟上她的步伐。
男主他哥是真正的草原汉子,只带了个翻译官,八尺有余的身高,满脸络腮胡,古铜色的肌肉虬结,单膝跪下朝她行礼时,连地都在摇晃。
“天可汗在上,微臣乌洛兰恪,拜见宜阳公主!”
陆亭玉继续坐在小亭子里,看了眼站在小阶下的俊秀少年,心想虽说是兄弟俩,简直跟父子一样。
见到幼弟精神尚佳,乌洛兰恪面孔稍微温和了些,用不熟悉的汉话磕巴道:“臣二十七,他才十七,能拉弓射箭身子骨棒得很,跟他亲娘一样脸白白的,脑瓜子也好,公主要对他好。”
陆亭玉问:“他有没有学过汉话?”
乌洛兰恪忙道:“学过学过,有礼部的大人教他念史记,就是这孩子身子弱,刚来上吐下泻好几天…不不臣没有说长安饭菜不好吃,每顿都有大鱼大肉。”
这大哥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身体好一会身子弱,礼官教学方法也用得不对,连一二三都分不清,直接从晦涩的古籍开始学,好比给小学生教高数,还不如对牛弹琴。
陆亭玉表情有点微妙:“他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跟本宫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