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定定地望着陆陌琛,“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
陆陌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么做无异于将自己妻子的颜面踩在脚底碾压。
“陆哥,虞乔又不是故意的!道歉就免了吧。”关瑶简单地用湿巾处理了一下裙子上的酒渍,俏皮地朝着陆陌琛眨了眨眼。
“虞乔,别让我说第二遍。”
陆陌琛抓着虞乔的手腕,一字一顿地道。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整个手腕又麻又疼。
虞乔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
此刻,他的眼神是那样冰冷而陌生,堪比后方直泻而下的冷气。
“对不起。”
虞乔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她眼里一阵灼热,心下却阵阵寒凉。
哪怕是一块寒玉,都该被捂热了的。
陆陌琛对她,却一如既往地残忍。
“把地打扫干净。”
猝不及防的,陆陌琛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昏昧的灯光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讥笑。
“为什么?”
虞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医生说的,陆陌琛双腿瘫痪三年才刚刚恢复,根本不能喝酒,而且还需要保持良好的作息。
她劝他不要喝酒,何错之有?
“今天要是不打扫干净,你弟弟治病的费用,我再也不会出。”
头顶,又传来凉陆的声音。
虞乔不可置信地看向陆陌琛,结果他却把他的外套递给了别的女人。
“谢谢陆哥。”
关瑶接过了陆陌琛的衣服,这期间,还不忘带着些许歉意,朝着虞乔客套地点了点头。
虞乔吸了吸鼻子,极力忍住眼里打转的眼泪,接过侍应生递来的抹布,一点点地擦拭着地上的红酒渍。
陆陌琛的眼神再未落在她的身上。
而包厢里,又一次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直到陆陌琛接到了他妈的电话,这才冷漠地站起身,对着一旁悄无声息的虞乔说道:“每一次,你都只会拿妈拿爷爷当借口?”
话音一落,他就怒气腾腾地走出了包厢。
“我没有。”
虞乔紧跟在陆陌琛身后,不过她的脚步虚浮得可怕,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