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于黑暗中远远传出,箭矢般划空夜空,任何吵嚷杀戮的声音也遮掩不了。
接着蹄声响起来,极近无比,仿如就在耳边炸响。所有人都震惊了,竟然有敌人迫近到如此之近,斥候还茫然不察……不待呆若木鸡地人们醒转,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杀神般的骑兵奔袭而来。他们之中有血衣似火,有全身披甲,有手持巨型斩马,有擎弓弯圆如满月,还有一种身着融夜黑衣手持幽暗之刃魔气森森的恶魔,随风而来,杀人如麻。
短矛于夜空中投出,雨点般穿刺,不论人马,一并洞穿,深钉入地。
火矢划空,如流陨群落。
身披藤甲和手持钢斧的蛮人轰然现身,收割着狼族地性命。于他们的身边,还有一种手持连驾排阵而射的驾手,交替前进,发矢如雨,无人可阻。有轻骑疾电般冲来,未及,撒出古怪鱼网,又掷出霹雳弹,将一群群密集抵御的狼族炸飞;分散之众,则在重铠奔骑之下碾为肉沁……
金帐汗宫外面的多是普通士兵及民众,战力低下,不但不及之前三十万狼骑,也不及二十万援军。
人数虽多,但声势被夺,士气减灭,人人不是号啕奔走,就是聚众而战。
一骑,于黑暗中闪闪发光,浑如神明降世。
他手持巨大斩马刀,挥斩之间,任意一道刀芒也能连斩十数顽抗之兵,裂地而割,帐倒马碎。他
的身后有数骑,同是金铠闪闪的杀神,刀剑斩击之间,血花如瀑,人头抛飞。
“华夏圣王徐子陵在此,统叶护出来回话。”徐子陵骑着未名,跃上土城之顶,昂声大喝,声如霹雳,震得天地同应。城上凶悍狼族武士,呐喊着冲上来想扑杀。一个白骨森森血水翻滚的血地狱由跋锋寒刀剑之下炸出,印于土城之上,半壁土壁震裂如酥,无数狼族武士绷毋于墙头摔下。
“再来!”跋锋寒金光暴起,一式七十二候霸刀出世,连同土城之门,半壁墙头,尽化残石泥灰。
“华夏圣王,汗王于月前已经让奸人和呼布伦王子所害,现在金帐汗宫那人,只是冒名奸贼!”勃儿斤和赫哲两人忽然于城外金袍近卫之中冲出,大声呐喊道。
“统叶护已死!统叶护已死!”华夏精锐一听,早已会意。齐声呐喊,狼族不知情者,个个惊心动魄。
“敌人卑鄙暗袭行宫。全族誓死杀敌!”一把威严的声音由城中轰然响起,接着身披金袍的统叶护跃空而来。威武大喝道:“勃儿斤和赫哲一众勾结华夏狂徒,不可听信。我们有十万狼众雄兵,华夏数千轻骑远途奔龙船而来,早就疲于奔命,孩儿们。杀一华夏士兵,赏百金,封百夫长!杀一华夏将,赏千金,封千夫长!”
“不知杀死我这个华夏圣王,又是什么赏赐呢?”徐子陵大笑,道:“拓跋珪,你以为换一个乌龟壳我就干你不死吗?华夏地铁血男儿,杀一狼族,老子赏他一枚铜钱。杀一汗王,老子赏他十枚铜钱,如果谁想要发财的。都给我狠狠地杀!”
“杀光,抢光,烧光!”周老叹又宣扬起他最喜欢的‘三光政策’了。
“杀光……”
“杀……”
华夏精锐在无数高手地率领之下,如饥肠辘辘的猛虎。嗜血如狂。
敌人虽有十万众,但在数万精锐地狂暴围杀之下,马上溃不成军。酒醉纵淫的狼族,不少人还赤身裸体,挥刀对敌,发现华夏军士兵藤甲重铠刀枪不入,若是无甲怪人,更是恐怖,就连百夫长甚至千夫长,也不足敌人一招之敌。
有万夫人率人意图冲击,每一人稍稍出众,即有十数高手飞扑赶去斩杀,稍迟者更将怨气发泄在众兵之上。
天刀宋缺、大雷神、尤楚红、奕剑大师傅采林四大高手,飘然飞进统叶护金帐汗宫搜索拓跋焘。
他们出手皆雷霆万钧,无人可阻。
现在化身统叶护的拓跋珪,是华夏新一代年轻宗师的高手,有跋锋寒、阴显鹤、伏骞王子、邢漠
飞、侯希白和宋师道,至于徐子陵,他没有去看拓跋珪,只是喝令华夏精锐将整个金帐汗宫围住。薛万彻率暴雷重骑横冲直撞,秦叔宝、程咬金和单雄信三杰也不甘示弱,来去如风。
柳宗道和骆方的血河卫,宣永和麻常地复仇骑,李秀宁的娘子军,商秀珣的飞马精锐,小公主的美人鱼战队,沈落雁的疾风轻骑,无一不是索命之魔,杀戮之神。
至于虚行之率领的黯魔、力士、执法三部和善母莎芳、欧阳希夷和旦梅统御的锄奸战队三部,已经在西突厥内应统叶护的金袍近卫首领赫哲和勃儿斤的带领下,攻入土城,正在大量地屠杀着城内的汗王贵族以及他们地亲兵亲族。
内部的木城大门打开,内应与守城狼族武士混战起来,血河卫和复仇骑一冲而入。
天空,飞翼队和魔鹰不知何时悄然飘降,夺取城头。
“徐小子,我们来晚了,拓跋焘跑了。”大雷神巡了一圈回来,摇摇头,表示找不到元凶首恶。徐子陵一看拓跋珪会挺身而来,都有点猜疑拓跋焘不在,听了也不太意外。
“请您带领大家尾随突厥援军,与北军前后夹击。”徐子陵向天刀宋缺施礼,自己准备溜人。
“不在此间,必在李唐王宫。去吧!”天刀宋缺看也不看拓跋珪,也不再看城下大战,与傅采
林、尤楚红三人带着小公主的美人鱼战队、商秀珣飞马精锐、沈落雁地疾风轻骑、李秀宁的娘子军等先行追击西突厥援军而去,再不停留。
“杀!”女子战队们一走,剩下的黯魔等部更是疯狂,人人变身为魔,肆意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