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平日有您与丫鬟们在,小人也不方便进来。”
&esp;&esp;“都是一些虚礼,我需要有人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值守在这屋内,这院内的丫鬟们不清楚夫
&esp;&esp;君的病情,你们才是最了解的。”
&esp;&esp;松烟自然知道这个,其实从三爷要成亲前,他就提心吊胆了,深怕自己被远远地打发走,连三爷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esp;&esp;如今还能继续伺候三爷,松烟心里欢喜。
&esp;&esp;“多谢夫人体谅,小人一定会交代进来的小厮循规蹈矩,用心做事。”
&esp;&esp;“嗯,你去吧,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我就先不见了,该如何安排以后再说。”
&esp;&esp;“是。”
&esp;&esp;邵芸琅在屋里坐了许久,直到前院传来哀乐声,她才起身穿上麻衣,带着丫鬟去前院祭拜。
&esp;&esp;她或许是大庆有史以来第一个成亲第一天就要披麻戴孝的女子。
&esp;&esp;她给自己做了不少好看的新衣,新婚妇人,一般讲究第一个月日日穿红,她的新衣虽然不不全是大红色,但也以艳色为主。
&esp;&esp;只是现在,这批新衣怕是要永远地压箱底了。
&esp;&esp;“三夫人。”路上遇到的丫鬟小厮诧异地看着她,纷纷行礼。
&esp;&esp;转过花园时,她听到有人小声说话,探头一看,围着说话的人还不少。
&esp;&esp;“这三夫人果真命硬啊,刚进门就克死了老夫人,连三爷也倒下了,这种命格注定是天煞孤星,要祸及身边之人的。”
&esp;&esp;“从前听人说起三夫人克母,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这样,太可怕了。”
&esp;&esp;“可是三夫人都进门了,这也没办法了呀。”
&esp;&esp;“老大人糊涂啊,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娶进门呢?三爷都那样了,她还一心一意嫁进来,肯定是有目
&esp;&esp;的的。”
&esp;&esp;“不是都说三夫人爱慕三爷,所以非他不嫁吗?”
&esp;&esp;“放屁!这样的女子冷心冷肺的,怎么可能没见几次面就对三爷情根深种?八成是冲着谢府的荣华富贵来的。”
&esp;&esp;邵芸琅都当玩笑听的,可身边的两个丫鬟却听不下去了。
&esp;&esp;惜月冲出去叉着腰叱问道:“是谁在此胡言乱语,竟然当着三夫人的面辱骂她,这就是谢府的规矩吗?”
&esp;&esp;银铃虽然平时胆小,但也气炸了,附和道:“说我们姑娘是冲着谢府的荣华富贵来的,真是好笑,难道我们武侯府是什么乡下穷酸不成?”
&esp;&esp;邵芸琅施施然地走出去,一身孝衣,发髻上只簪了一朵小白花,与刚进门时艳丽四射完全不同,柔弱的让人心疼。
&esp;&esp;她走过去看了一圈,都是面生的婆子,看穿着也不像有地位的,便问:“你们是哪里伺候的?这种时候不干活却聚在一起聊天,看来是很闲了。”